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中了邪的,有说被暗算的,有说是挖坑等人跳好讹诈的,还有说这是种神秘仪式用来向某种超自然存在致敬的。
后来最前排的观众反映他们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并且有加重趋势,于是大伙集体后撤三十步,惶恐茫然的表情配合着地上胡乱躺着的三个人,营造出庄重肃杀的气氛。有些问题意识强、思想觉悟高的太监已经小跑着去通知皇上了。
听了这些描述,高扬一拍脑袋:“昨晚我把那用来熏人的马桶放那边花丛里了!”
到了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周坤一表情神秘地对高扬说:“这件事一出,我们今晚就有事情做了。”
“哪件事?”高扬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丽嫔谢桃这件事啊!今晚我们潜伏到月扬宫去!”
“到那里去有什么深意?”
“谢桃出身扬州谢氏,是扬州牧谢迢的堂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小就非常好,后来发展到了有奸情的地步。”
“有奸情?堂兄妹?这不是禽兽么?”高扬震惊了。
周坤二显然是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轻描淡写的说:“在人家眼里,这是爱情。不过这点不是我们要关心的。而是自五年前谢桃入宫为嫔后,谢迢还常常混入宫中与之私通。”
“他们想私通我懂,但是之前听你说过皇帝禁欲十年,为什么还要进纳妃嫔?”
“知道皇帝禁欲的人不多呀!为了营造自己威猛不衰的形象,皇上每年都会下令挑选几名秀女到宫里来守活寡。秀女们进宫后盼星星盼月亮,整天见到的人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连根龙毛都捞不到手,还以为是后宫美女太多,而自己姿色不够,要排队面圣,三十年轮一回呢。”
“啧啧啧,”高扬对周坤二描绘的这种现象感到吃惊无语。他记得高中时候学过杜牧的《阿房宫赋》,里面有句话说皇帝的后宫们翘首以盼皇帝临幸,“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当时只道是夸张,此刻才知是寻常啊!
“我有一个问题。”高扬突然想起了什么。
“放!”放就是有屁快放的意思。
“小皇子宁柯才七岁,而皇帝已禁欲十年,莫非……”
“你猜的不错,宁柯确实不是皇上亲生的。”
“那皇上肯定知道这个事情呀!”高扬惊诧了。
“对,他很清楚。”
“但他没采取什么措施吗?毕竟这不只是戴个绿帽子的问题了。”
“采取什么措施?告诉天下人他头上长绿毛了?秘密处决也不行啊,安嫔地位不低,宁柯又在名义上是个皇子,一起死了的话就是造了一桩惊天悬案,天桥底下那些说书的又有创作素材了。况且皇帝本来就很少涉足深宫,对他的女人们感情淡泊,因此对这件事只是感到愤怒,谈不上伤心。而没有伤心的愤怒是最难持久的,后来他干脆对此事不闻不问了。”
原来皇帝的队伍中也出产忍者神龟!高扬感了个大叹,又问道:“宁柯的母亲安嫔肯定也知道皇上知道这个事情啊!她没什么表示吗?”
“表示?她现在每天所做的,就是祈求上天能保佑她的宁柯平平安安,希望皇帝是真的把她们母子给遗忘了。”
高扬能想象得出安嫔心里对未来的日子所抱有的巨大惶恐,也不由得开始关心起小皇子宁柯的命运来。
“那么宁柯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不管是有什么困难,这个男人都应该挺身而出啊!”话是这么说,高扬心里明白,十个男人面对这种事情有九个都要躲的远远的,毕竟这个隔壁老王当的太夸张。
“安嫔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