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好喘口气。”
她说完,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袖,微微笑道:“那么,后会有期了。”接着转身向着自己的寝宫——秀蜀宫走去。
高扬看着她文弱柔美的背影姿态,在这热闹狂欢的皇宫中尤其显得孤独落寞,心中涌起一阵怅惘:她好像并不快乐,为什美好的事物总是伴随着不完美。
他正打算悄悄前往长宁宫去,突然有叫喊声响起:
“有刺客!抓刺客!”
“保护皇上!”
“刺客往那边跑了!”
……
无数侍卫匆忙来往,宾客们陷入一片混乱,哭喊斥骂声此起彼伏。
高扬顿时兴奋起来,真是天助我也!虽然不知是何方英雄来替天行道,但自己正好可以趁乱将宁韵带走。
正待拔足开溜,却觉眼前一花,十数道倩影从半空中闪过,有如飞天仙女般,停留在对面的亭子上。他定睛一看,月色下惨白的肌肤,瘦削的身材,波澜不惊的姿态……正是谢迢进献的十二位舞女!
这时皇宫侍卫们也迅疾如风,密密麻麻地围了过来,一个个刀闪甲亮,面色凝重。领头的将军凶神恶煞地叫道:“都盯紧了,不要放走一个!”
对身无武功的高扬来说,这一切只是眨眼间的事情。现在身处包围圈,要走是走不掉了,何况也不用走,因为刚刚高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谢迢进献的舞女们居然行刺皇上,这下他还想当上附马吗?
三位皇子、十二州牧这时也赶到了现场。小皇子宁柯早已被其母安嫔纪冉牢牢地看护了起来。
尚书令王夕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行刺皇上,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女刺客们并不理睬他。她们中为首的一个看向惊惶不定的谢迢,幽冷道:“谢大人,您交予的任务,我们恐怕是不能完成了,但我们也不想就这么死了。倘若以后还能相见,再算这笔帐吧!”
谢迢气得面红耳赤、青筋暴突,怒斥道:“妖女休得胡言,我怎会教你们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再含血喷人,我定将你们的舌头连根拔除,碎尸万段!”
王夕哪肯错过这个机会,向左右使了一个眼色,轻描淡写道:“将这逆贼拿下!”
甲士们得令,一拥而上就要将谢迢按倒在地。谢迢气极,大吼一声:“不怕死的尽管来!”
王夕正怕他不反抗呢,又出言相激道:“你犯的这是死罪,若乖乖就擒,老夫会奏请皇上给你留个全尸。”
谢迢骂道:“王老匹夫,你的如意算盘我还不知道?你向来视我为眼中针肉中刺,此刻落井下石,无非是想要趁机将我除去,好独揽朝政,实现你的野心!”
王夕冷笑道:“死鸭子嘴硬,看你到了天牢大狱里是不是还能这么神气!”说完下令众甲士将谢迢速速擒获。
谢迢怒气更甚,正待动手反抗,这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三皇子宁铭突然说:“谢大人何必如此激动呢?贼人口说无凭,你现在不过是有嫌疑,王大人想要将你带回去审问一下,含乎规矩和情理,我也会禀明父皇详查。你若真没做这件事,自然会还你个清白。现在只凭一时的意气逞能,也不想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么。”
宁铭这番话如一盆兜头的冷水,浇得谢迢霎时清醒了不少。他定了定神,“哈哈”笑道:“三皇子殿下说得是,不过是贼人信口雌黄的诬蔑构陷,我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好怕的,要拿你们尽管来拿,我接受一切调查!”
说看他果然负手而立,不再反抗。王夕心中失望,只好命人将谢迢先行带下去关押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对宁铭刮目相看。以往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