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隐藏的信息过于隐晦了。”
“越隐晦就越重要。”少敬时正色说道,“您千万不能放弃,一定要另寻高人把它解读出来。”
“我会的。”鬼侍点了点头,抬手指指桌上的铜钱,问少敬时,“少先生有收藏古钱的爱好吗?”
少敬时低眼一看,说道:“哦,这是用来算卦的。”
“算卦?”鬼侍奇道。
少敬时点了点头,随手捻起一枚古钱,向鬼侍解释道:“这是我们少家祖传的一门学问,只是如今没多少人能精通就是了,我也只是掌握了个大概。”
鬼侍垂头思索半晌,抬眼问道:“你算到我们会来?”
“怎么会?”少敬时摇头而笑,“我又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大仙……”
“海沙派那伙人不是中招了吗?”鬼侍看着少敬时,语气认真地问,“如果少先生你没有预先准备的话,又怎能轻易将他们全部制住?”
“那确实是预先准备没错,”少敬时笑了笑,“不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少家为了防患于未然,早在几代以前就在大宅里布下了护院的阵法,那些老鼠只是碰巧撞上了而已。”
鬼侍吃了一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从登门到现在,他也算把少家大宅里外走了一遍,但眼中所见的,都是传统宅院中再平常不过的景象,哪有什么阵法的影子,硬要说不对劲,也就是影壁和瓦当的图案看着奇怪,但那些东西肯定不能构成阵法,到底是什么呢?心里这么想,脸上便露出疑惑的神情。
少敬时看到鬼侍的表情,温声说道:“不必奇怪,这个阵法隐藏在少家宅院的每一个角落里,平常不会显现出来,只有贼子不请自来时才会启动,您是我们少家的贵客,又是从正门进来的,阵法自然不会显现。”
“哦,是这样。”听了少敬时的解释,鬼侍微微颔首。
虽然少敬时曾自谦说方术不过是高明的骗术,但光是这护院阵法一节就已经无法用常理解释了。
“今早起来,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地老鼠,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要是没有护院的阵法,只怕我们少家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少敬时轻出一口气,似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把那些老鼠弄到仓库以后,我在书房算了一卦,卦象说‘客从北来,为贵’,当时我还非常疑惑:难道那些老鼠还是贵客不成?于是对他们用了些手段,这才知道他们是冲着您来的,也得知了您的身份,之前我还不能确定,直到您把这东西给我看。”他看了那褐色布袋一眼。
鬼侍暗忖,别看少敬时说得轻描淡写,那些“手段”很可能是极为高明的催眠术之类的招数,当下便半开玩笑地说:“幸好我把这东西拿了出来,不然少先生也会对我用些手段吧?”
“绝无可能,”少敬时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少家怎会对贵客出手?”
“那我先谢谢邵先生了,”鬼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拱手道,“只是我们现在被人追杀,不便在此久留,这便向少先生告辞了。”
少敬时抬手拦道:“贵客且慢!”
“少先生有何指教?”鬼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少敬时面有惭色,低声说道:“看不透那东西里的玄机,是我少敬时无能,但身为江湖之人,我不能就这样让您两手空空地离开。”
鬼侍问道:“少先生的意思是……?”
少敬时正色道:“请让我为您算上一卦,聊表我少家的心意。”
鬼侍哦了一声,重又坐下,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反应非常平淡,嘴上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敬时的神情变得异常郑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鬼侍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