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祖予姬的安慰,谢钦只能苦笑,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老这么摔下去也够受啊。
他硬着头皮又试了起来,单脚踮桩很难保持平衡,想稳住就得往前走,往前走就容易踩空,踩空就会栽下去,谢钦一直在循环这个过程,练了很久也没什么进展。
最后祖老头拍拍手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开始日常修练。”
“这第一天真是劳而无功啊。”谢钦沮丧地自语道。
一直冷眼旁观的齐一心开口了:“循序渐进。”
往后的日子谢钦用身体深刻地体会了这个道理,走-跌,走-跌,过了半个多月,他的脚才渐渐熟悉了这二十桩,终于能完整走完不踩空了。
在此期间,年味也越来越浓,老爸老妈在除夕前两天回了家,对此谢钦很意外,他原以为二老不会回来了。
“再忙过年也得回来一趟呀。”谢妈妈如是说。
但有道是年好过,日子难熬。春节假期转眼就过去了,老爸老妈再次启程,一个飞安陆,一个飞东南亚,留下一个空巢谢钦。
谢钦心里苦,但谢钦不说,他尽可能地使自己忙起来,练功,写作业,偶尔还出去发传单赚点小外快,余下的精力,则都投入了走桩上,到二月底,他已经能稍微加快速度行走了。
而他的身手,也已今非昔比,要再碰上那些小混混,谢钦有自信能轻松把他们打到满地找牙。
一七年三月一日,是开学的日子。谢钦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在吴恪等人呼朋唤伴的赶作业行动中泰然自得。
享受日常的谢钦,却不知道前日纠缠不清的冤家这次居然用绳命坑了他一回。
八十四中三十二公里外,咸井子区,青鸾首咀。
钓竿一起,一条小鱼跟着离开海面,水花四溅。小鱼在半空中摇头甩尾,奋力挣扎。
“这春寒料峭的,钓不到大鱼啊。”
汪崇明收回鱼竿,把小鱼从钩上取下,随手撇到一旁的小桶里。
他坐在一个马扎上,穿着黑色羽绒服,戴一副白手套,手心一面有不少污渍。赭石色的围巾随意地在脖子上的打了个结,正肆意飘扬,头发整齐往后梳,因为打了啫喱的缘故,凛冽的海风中一丝不乱。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天冷。天冷,大鱼就会猫在水深处。”
汪崇明重新给鱼钩上饵,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但我奇怪的是,你们几条大鱼,却跑出了水面,而且跑得很远。”
他转过头去,身后站着八个人,三个站着五个跪着,站着的都穿黑色羽绒服,跪着的则衣着各异。
如果谢钦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大部分他都认识。离汪崇明最近的一人正是零零CLUB的小张,而那五个跪着的,则分别是瘦猴、强子、六子、疤子和马子。
五个跪着的家伙鼻青脸肿,显然经过了好一通修理,听了汪崇明的调侃,他们低着头动都不动一下,只有身体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样。
汪崇明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头一甩钓竿,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落入水中。
“该不会……说是大鱼,却腹中空空,其实是充了气的小鱼吧?”
瘦猴一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嗯,不论是大鱼小鱼,都是要放回海里的。”汪崇明自言自语。
“那个,汪、汪、汪老大,哦不,汪经理,”瘦猴咽了口唾沫,“我,我们并,并不是要,那,那什么……那个……”
汪崇明头也不回地打断了他:“你想说你们几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