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吗?瑟兰迪尔可不觉得。他确保身后的生灵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发出神清气爽的一串笑声。(楼主乱入:尼玛,我都看不下去了。斗殴呢,严肃点成吗?被吃豆腐乐成这样我也是醉了。)他还特意放过了几个漏网之鱼,看着敌人从前面落到自己身侧,嚎叫着冲上来,他更高兴了。
佛诺尔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微眯着双眼看了看剩下的狼骑兵,忍着疼痛用腿环上了瑟兰迪尔的腰。当手紧紧握住脚踝,她凭着腰部的力量舞出战士最美的姿态。剑花纷纷扰扰落在坐狼的前蹄上。疯狂冲锋的坐骑在痛楚的折磨下半跪于地,将身上的骑士甩落在地。
终于结束了。看了一眼渐渐被甩在身后的敌人,佛诺尔舒了一口气。五彩的世界在眼前渐渐蒙糊起来,她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带好了毡帽。
青草的淡香味擦过瑟兰迪尔的鼻尖,似有若无的声音冲入耳膜冲淡了他的窍喜之感。
“我太累了。后面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就没有敌人了吗?瑟兰迪尔转头看看四周,还没来得及咒骂敌人太少,肩上已是一沉。灰色毡帽的主人靠在他的肩头,如大海一般蔚蓝的双眼被扇面一般的黑色睫毛掩住,紧皱的眉头让他查觉到佛诺尔的不适。不再希望再有敌人出现,他用脚尖重重地点在了穹鹿的身体上。林地王国最大的穹鹿只觉腹部一痛,低下头呼啸着向前冲去。
这一冲,直接就冲入了战营中最大的军帐。饶是拥有极好修养,在人前永远是淡定表情的埃尔隆德,看到角上挂着帐帘和一些不知名植物的穹鹿时,也是目瞪口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林地国王深邃的眼神轻扫过他的额头,反手将身后的精灵举到他面前。“伟大的医者现在就因为发际线的问题影响了反应力吗?怎么面对需要救助的病患没有做出任何医者应有的行为?”
埃尔隆德强压着八卦这一对又去哪里玩危险游戏的心理,伸出手去搭了一把。将佛诺尔在病床上放好后,他看到了湿透了的绷带。智者瞬间决定用一个看来是无比善意的谎言彻底解决隐患。
“呃……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你不用太担心。”稍稍平息病患家属的情绪后,他严肃地说道:“多亏我昨天给她最好的药,你看这些绷带。如果没有它们,她的情况肯定不止于此。”
片刻的沉默之后,高贵的林地国王居然开始就发际线的问题向埃尔隆德表达了歉意。低声下气的瑟兰迪尔显然让埃尔隆德有点不适应。当他从不适应当中抽身出来时,发现对方居然在一旁发起了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颊微红的林地国王掩嘴而坐。
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双手一直没有停下的埃尔隆德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决定把诡异的气氛赶出医帐。他拿出上次那把大剪刀晃了晃,“她伤得很严重,也许身上还要伤!我要把她的盔甲除掉,剪开她的衣服看伤。”
从这之后一直到战争结束,瑟兰迪尔每次见到埃尔隆德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话题转移到发际线上去。
仔仔细细地将床幔整理好,确保一丝空隙都没有,瑟兰迪尔才敢问这几天一直在想的问题。反正她看不到我的表情。他安慰自己后,隔着床幔直接说,“你送来权仗的那天,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击退路上遇到的小队敌人?”
床幔内有短暂的沉默,似乎还在消化这个问题。瑟兰迪尔希望对方能回答“不是”,他的情商一向不高,但事后一想有个男精灵成为佛诺尔战斗时的支点,被她的玉腿环上了腰……
“您是对的,陛下。”为什么声音中透着一丝哀伤?“时间很紧,最好的办法不过如此。我可不想动用驻守在王城里面本就不多的士兵。”最主要的是,面对着王城守卫战都不肯交出一支箭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