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娇喝道:“谁是你的林妹妹,牧云扬,你给老娘滚远点,就像只苍蝇,一路上喋喋不休。”
“呦呵,几日不见,你这小嘴又厉害了几分。”听着林天雅咒骂,牧云扬也不恼,只是谄谄地笑着。
“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说着站起身来,一片紫色飘动,林天雅表情厌烦地走开。
今夜的宴席吃得她心烦意乱,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牧云扬本是她母亲牧寒烟的远方侄子,自幼父母双亡,随后便跟着牧寒烟来了林家,自小与林家小辈修炼研习,算是半个林家人。
他与林天雅,青梅竹马,自小亲密无间,加之牧云扬本就天资不凡,一番修为日益精进,牧寒烟便有意将二人凑成一对。
二人的结合在林家看来,正是天造地设,众人艳羡。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牧云扬的性格逐渐显露出来,近年来背着林天雅,他已是拈花惹草,好色无度,一次偶然间,被林天雅撞见,自此,二人关系宣告破裂。
这次出行,二人同船而来,林天雅更是将其以敌视之。只是牧云扬却不舍不弃,对林天雅仍是死缠烂打。
见林天雅拂袖离去,牧云扬也不恼,笑着在林天雅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嘴里发出轻哼,“好软!”
两名侍从紧随林天雅身后,见其生气,不敢言语,走到清河殿门口,林天雅余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对着元轲几人那一桌,径直走来。
……
此刻,卿思正眉头紧蹙,拒绝前来搭讪的少年,她的方式略显清冷,直接一个“滚”字便将人置之身外。
见此情形,肖不凡与元轲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大声言语。
恍惚间,肖不凡口微张,眼神僵住,元轲随之回身一看,只闻清香传来,一袭紫色长裙的林天雅便站在了身前。
卿思眉眼一动,将玉手攥紧几分。
不待元轲开口,林天雅居高临下道:“听说你是铸造大会头名?”
元轲端坐椅子上,抬眼注视着林天雅,淡然道:“阁下何事?”
林天雅虽才年方十四,可个头确是不低,与寻常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见元轲面色无异,以为他不认识自己,遂微微笑道:“喔,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叫林天雅!”
这种笑容,自带一种与身俱来的优越感,不刻意,不做作,只是元轲却没闲情雅致,又道:“阁下何事?”态度冷淡不虚,一旁的肖不凡却皱起了眉头,暗中踢了踢他椅脚,以作提示。
听着元轲言语,林天雅却笑了,“听说你铸造了一支七品玄器发簪?”说着芊芊细手往旁一伸,从侍女手中取过一个玉匣。
不等元轲作答,她将玉匣递了过来,“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这是万年雪莲液,换你的发簪!”
“不换!”
“你可知万年雪莲液的珍贵?生死人,药白骨,寻常人喝一滴,便可延寿数十年。玄修饮一口可抵数年苦修。”林天雅看着元轲神色如常,很是不解,故以为他不懂万年雪莲液的珍贵。
“我说了,不换!”
“再加一部天级功法!”林天雅不弃不舍。
“林小姐,我说了不换!”
“你这人有病啊,有钱不赚?”此时,林天雅已然有几分怒气,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如此不敬。
元轲衣袖微动,对着林天雅道:“林小姐,我的发簪,只赠给感兴趣的人,可惜,我对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