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颜良和文丑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来证明,张继的手下士卒怎样的刀枪不入,不过袁绍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们。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根本就解释不通,文丑的三千大军去攻击一千人守卫的营盘,会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最后居然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而且袁绍仔细回想战场上的经过,虽然袁绍是因为坐在马车里面,看到的交战过程也很短暂,还是在慌乱之中,确实没有发现张继的士卒有过受伤流血的事情发生。
挥手让颜良文丑下去歇息之后,袁绍躺在铺得厚厚的床榻,一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张继的士卒为何会刀枪不入。
自己如果得到这样的秘密,加上袁家的背景,不敢想,不敢想啊,再想下去,就更睡不着了。
袁绍睡不着,他却不知道,现在的阳翟成里面,各世家大族的家主,因为袁绍的失利,此时更加的睡不着。
原本这些家主在何进的府上,优哉游哉的谈天论地,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那知道战场转瞬即变,没多久就有在城墙上观望的人回来回报说:袁绍败了,只带着少量兵马逃跑,而他们的手下家兵却不见踪影。
阳翟城的各家主这一惊就惊大了,等他们匆匆赶到城墙上的时候,只看到张继率军离开的身影。
邯郸家的家主邯郸淳,考虑了一下之后,就带着众家主赶紧回到何府,想找何进说说情,结果却吃了闭门羹,被告知何进病了,需要修养几天,这几天就不见客了。
这些家主都得到了的消息,何进自然也会得到,何进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接下来张继会进行清算,自己不管站在哪一方都不合适,干脆就装病,最好不过了。
见不到何进,邯郸淳无奈,只好把所有人带回自己的府上商议一下对策。
来到客厅,众人各种在矮几后的草席上跪坐好后,许久都不发一言。
坐在上首左位的邯郸淳,看了看身边的刘德升,深深的叹息一声之后,问道:“君嗣,平时你最多智,现在事已至此,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德升苦笑了一下,说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建议,失去了两千甲士,短时间内,我们根本聚集不齐与张继小儿抗衡的实力,接下来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了。”
下面胡家的家主提议道:“我们可以让家中子弟调集郡兵啊,我就不信张继小儿敢大肆攻击阳翟郡城。”
没等邯郸淳和刘德升解释,边上他十六岁的儿子胡昭就说道:
“阿父,您的办法行不通的,没有太守的命令,郡兵是不能擅自离开军营的,不然形同造反,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处于绝地了。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太过担忧,张继所求不过钱粮二字,到时候我们给予他一些就是了,他难道还能真的把阳翟众世家大族都给屠光了不成。”
邯郸淳苦笑了一下,说道:“据探子回报,张继小儿的舞阳营地,现在有口三十几万,每天出产食盐巨万,进出的钱粮以车船计。
如果他真是开口讨要钱粮,到时数目之巨大,怕是倾尽阳翟世家大族所有,都无法满足他吧。”
下面司马家的家主,对邯郸淳拱了拱手说道:“子叔兄无需担忧,到时张继需要多少钱粮,让他报个数就成,能给就给,大家实在给不了,就都敞开库房让他自取好了。
最多就是让他把各家搬空而已,区区钱粮,没了就没了,只要产业还在,过些年还不是又能聚集回来了。
之后各家用度,由我司马家回河内司马本家处借取就是,到明年秋收大家就能缓过来了。”
邯郸淳再次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