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冬日暖阳难得的露出了笑脸,给人增添了一丝暖意的同时,也增加了人的视野,很不错的天气。
天气好些,人的心情,自然就会少些阴霾。
只有十来岁的小赵云骑在马上,把头转来转去,灵动的眼睛四处张望,看着一路上的行人,若有所思之后,对童渊问道:“师傅,为何越是接近舞阳营地,这里的民众好像生活的越好啊?
你看哪些乡民,一个个都面对喜色,脸色也十分红润,身上的穿着也比其他地方的人,整洁光鲜许多,就是小娃子也脸上有肉的多。”
童渊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舞阳食盐出产颇丰,自然能做到吃穿不愁,张继虽然对自身要求极严,待手下之民众却极厚。
听闻凡是去到舞阳营地之人,不论青壮,还是老弱病残,都可以得到两身衣袍,至于吃食更是管够。
你看路上这些行人,不论男女老幼皆是短发,就算不是舞阳营地里面的人,也肯定跑去混了几天日子。”
“啊?”
听见师傅的解释,小赵云惊异的问道:“师傅的意思是说,这些人跑去舞阳营地干两天活,等骗了吃穿之后,又跑回来了?”
童渊骑在马上,随着马儿轻快的走动,随意的晃动着身体,轻笑了一下,说道:“看情况多半是这样了。”
“张继是傻子吗?人家就这样随意的做两天事,不但能吃饱,还能骗到了衣服,张继都不管管的吗?
师傅,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回去把真定乡亲们都给带过来吧,许多乡亲家里可穷了,连每人一身衣服都凑不齐,一般都不能一家人一起出门。
云儿的邻家就有几户那样的人,就算是家境稍好些的人家,衣服也是补了又补,陈家小妹的衣服也是有许多补丁,如果让他们都来领两身新衣服回去,他们一定会很欢喜的。”
小赵云越说越高兴,小脸红扑扑的,最后干脆手舞足蹈了起来。
可他却忘了自己正骑在马上,因为人小本就晃荡着双腿,这一高兴折腾起来,身子一歪,顿时整个人就要向下坠去。
“小心。”
还好童渊身手了得,一声惊呼提醒的同时,伸手在小赵云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帮小赵云稳定身形之后,没好气的笑骂道:“师傅平日怎教你的?
稳重,遇事一定要三思,如果遇到点小事就得意忘形了,以后怎成大事,事情那有你想的那样简单。”
“师傅,这可不是小事,一人两身衣服啊,许多农家忙碌一辈子,又能给自家置办几身衣服啊?”
小赵云虽然也有些后怕,不过毕竟没有出事,而且小孩心性转眼即忘,接着说道:“师傅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是啥意思?
张继还要清查骗衣服的都是那里人吗?难道只有舞阳县的人,才可以去干活换吃穿吗?真是这样,那张继就不够厚道了。”
“哈哈,你啊。”
小孩子对人的好恶特别简单,看着嘟嘴生气的小赵云,童渊大笑着解释道:“师傅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说张继不愿意给吃穿之事,而是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我们路过许昌的时候,不是也看见了这样新衣短发的乡民吗,当时还觉得奇异,现在看来,多半也是在舞阳来混的新衣了。
不过啊,你只顾着占张继的便宜,可云儿啊,你想过真定到舞阳有多远吗?这些时日,我们骑马赶路,虽然没有疾驰,可脚程也算快的了,也走了十余日。
如果是大批民众赶路,一路上不出意外,一个月的时间能赶过来,就算是顺风了。”
小赵云在心里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