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如今的王爷屈指可数,当年大皇子兵变,有不少皇子都跟着叛乱,最终惨死在禁军手下的皇子还真有几个。
剩下来的皇子,死的死,关的关,能坐上王位的,只有燕王与淮南王,而淮南王方腾,则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虽然没有兵权,但一个娘养的,终究不同,虽然说燕王有闲来无事就杀人的传闻,但人们也敬佩他夺回了燕云十六州,而且练了一手好兵。
但淮南王既没有功绩,又全是臭名昭著的恶名,可也没人敢弹劾他,身在淮州的老百姓当真苦不堪言,而且他儿子方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又出现新爱好了,打算日日做新郎,夜夜换新娘。
按照他的话,淮州如果哪里有喜事,新娘子还漂亮的话,必须先让他入洞房,如果有人没通知他,最后让其知道,全家老少,就算不死,也有的是苦头吃,总之淮州有他们父子俩,到处都是怨声载道,让外人不敢想象。
朝廷的无所作为,也会引来一些看不过去的侠客,虽然有过一些刺杀来到淮南王身前,但终究还被身边的护卫拦住了,不到大宗师,想单枪匹马杀一个位高权重之人,还是很难的。
又走了一天,燕云五百骑只剩下四百人,战死的,重伤的,方云在遇到一个小镇的时候,买几辆马车,让一些兄弟把他们改道送回杭州,这次赈灾的地点有淮州,方云想不通这位淮南王的心思,来劫赈灾银子,肯定是淮南王方腾的下的口令,当地太守,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
“你说这方腾是不是犯病了,没事闲的来招惹我?”队伍正在前行,方云突然问道,徐雄一愣:“方腾是谁?”
“淮南王啊。”方云面带尴尬,跟一个老兵痞子聊天,真没营养。
“我知道淮南王,但不知道他的名字,殿下,你怀疑方腾派兵来劫的银子?”徐雄皱眉问道。
“不是怀疑,肯定是他,从前就有传闻,淮南王混蛋的不成样子,而他儿子更加变本加厉,但我还真没想到,他会明目张胆的来劫赈灾官银。”方云冷笑一声,不知道这个叔叔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受了谁的指示来试探他。
“殿下放心,只要我们还没死光,就不会让你掉一根毫毛。”徐雄沉声道,不仅仅因为感谢方云带他们走出皇城,还因为如果有可能,他还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如果我到了淮南,他还敢对我动手,我死了,他也别想活到明年春天!”方云望向南方,一座城池已然步入眼球。
徐雄沉默不语,他知道世子殿下说的不是假话,如果淮南王真是个老糊涂,对其下了杀手,方毅必然会率领燕云铁骑,一路北上,把整个淮南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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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体偏胖的中年男子,斜靠在一个女子的胸上,沉重的身体压的侍女痛苦不堪,却不敢发出丝毫动静,眼中带着恐惧,生怕惹怒了此人,他左右还有两位娇媚的年轻女子,正拿着荔枝,拨开皮子,一粒粒给其送到嘴中。
“王爷,淮南路的情报!”一个侍卫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
“滚进来!”淮南王翘了翘眉毛,让其把情报送过来,挥了挥手,让几个侍女都离开。
大气不敢喘的三个侍女倒退着离去,但还未走远,就听到‘砰砰’的摔打声,昨儿千金买来的百年陶壶,此时已经变成碎片了吧,三个侍女不敢多想,只是急忙离开。
侍卫脑袋顶上坏了一个大口子,不停的流着血,哪怕流进眼睛里,也不敢擦拭一下,只是跪在地上,生怕惹恼了他。
“废物,都是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算了,八十万两银子啊,不过他早晚来到淮州,本王等着。”淮南王站起身来,嘴角带着一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