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将军,您倒是说说,这知府大人究竟要干嘛?妾身可是本分的生意人,知府大人就这样将我们抓到衙门,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一名大清早就被请来的妓院老鸨,见如今已到中午,知府还没露面,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哼!知道你是本分地生意人,在座的也都是本分的生意人,放心吧,李大人只是请大家来喝茶,顺便谈点事情而已。”郭胜冷冷地说道。
对于本分二字,他故意说的很重,一个妓院的老鸨,能本分到哪里去?
至于赌场掌柜,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听完郭胜的话,都乖乖闭嘴,省的触霉头。
“这茶都喝了七八杯了,还不让上茅房,你家大人究竟什么时候能来,就算知府大人现在没空,这卢通判,赵经历他们怎么也不出现?”鸿德酒楼的老板说道。
别人不敢说话,他可不怕,苏州通判卢有财是他堂弟,而且他们卢家在苏州,也算是世家大族,只要没犯法,区区知府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别急,知府大人正在陪周员外,曹员外,苏员外他们聊天,要不了多久,就会来见你们了。而且我们可没说不让您上茅房啊,只是这衙门内正在进行秘密会议,没有士兵的领路,误伤了诸位就麻烦了。”吴浩这时从外面走进来。笑着说道。
妓院,赌坊,酒楼,属于奢侈消费场所,自然得跟那些布庄,粮店等经营生活必须品的老板,区分开来。
至于上厕所要派人跟着,这是李鸿飞的威压政策,先让这群人感受紧张的气氛,打乱他们的阵脚,之后在谈条件时,或许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这群喝茶喝到要上厕所的人,还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莫过于,昨天去将军府接风的一众官员。
“李大人说了,今日知府衙门有重要会议商谈,除了受邀人员外,但凡没有身份令牌者,一律不得入内。”守门士兵将一群官员挡在了衙门外。
“我们乃是朝廷命官,这知府衙门乃是我们公干之地,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入?”通判卢有财恼怒道。
“不好意思,我只认令牌不认人。而且李大人交代过,如今北方战事不断,为防止细作混入,今后进出知府衙门,一律需要身份令牌。”守门士兵油盐不进。
所谓的知府衙门,实际上是当地官员的一个综合办公场所,而在这里办公的,都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知府的日常工作,就是每天召集这些负责人开会,收集下面官员传达的各种情报,并及时作出批示。
所以知府本人并不需要亲自开庭审案,为民伸冤,即使衙门关门一个月,下面的政府机构还是能照常运作,就算是有重大案情需要李鸿飞亲自审理,那也会让李鸿飞移步当地县衙升堂,毕竟知府衙门外,连个鸣冤鼓都没有。
“可你说的这身份令牌,是怎么回事,我们又该去哪里弄呢?”卢有财焦急地询问道。
若是平时,这些官员得知不能进去,估计早就溜回家睡大觉了,反正他们也没打算跟新上任的知府,汇报什么工作。
可今天不同,今天一大早,这些官员就被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给吵醒,说什么知府大人派兵抓了谁谁谁,希望能去衙门帮忙打听一下情况。
这不,一众人打着汇报工作的名义,齐齐跑来探听虚实。
“李大人昨天下午发放的身份令牌,对了,就是这种。”士兵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给一众官员过目。
一块巴掌大的木牌子,上面仅仅写了个名字,并盖上了知府大人的专用公章,就成为了身份牌。
木牌十分粗糙,很显然赶得比较急,而上面的名字也是歪歪扭扭,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