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降了三日之久的大雪,终于停了,可如今的天色依旧昏沉,寒风阵阵,煞是冻人。
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此时的天气相比下雪时,更让人难以承受。
但军人有军人的使命,无论严寒酷暑,他们都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训练场上,到处响彻震天的号子,似乎大声的嘶吼,能将这刺骨的严寒喝退一般。
在这训练场上,新兵与老兵很容易区分开来,老兵大多军容整齐,就连围着训练场跑圈,也是整齐划一步调一致。
另外,老兵的自由度相对高一些,每日除了基本的跑步热身之外,便会由各部队主官带着,分开进行体能,枪械,拼刺格斗,战术动作,等等一系列军事训练。
至于新兵.........这会儿全都集中在一起,学习如何分辨左右,如何列队呢。
“你们他娘的,是劳资带的最差的一届兵,入营都半个月了,有的人居然连左右都还分不清楚,集合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还乱糟糟的,真给咱苏州新军丢脸!”郭胜站在队列中间,骂骂咧咧地训话。
负责练兵的将领一般都这样,总会在最初的时候,死命贬低新兵蛋子,说他们是最差的,有些骂的严重的,甚至会说对方连狗屎都不如。
可一旦新兵完成蜕变,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之后,教官却总会欣慰地说:“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好的士兵。”
郭胜总共也就带了三届兵,第一届只有两千士兵,不过那时还兼职着照看戚家军那边的两万新兵。
第二届则训练了五千新兵,那时候戚家军也差不多都成老兵了,所以相对来说轻松不少。
如今这是第三届,半个月前才招募进来的一万新兵。
郭胜骂骂咧咧一通后,随即一挥手,大声说道:“行了行了,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各部带回,加强训练,一群新兵蛋子,看着就烦!”
交代完士兵,郭胜找了处偏僻的地方,点上一支烟,一边看着前方的训练,一边暗自思索着什么。
他最近确实有烦心事,但却不是烦这群新兵,在他看来,这群新兵的进步,相比前两届要好了许多,毕竟前两届基本都处于摸索之中,很多事都必须他亲自解决。
如今那些老兵都被带出来了,其中表现优异的,甚至直接升官,调入新部队,负责训练新兵,这些老兵都是过来人,对练兵一事自然不含糊,所以郭胜倒是省事不少。
但事情烦就烦在,他现在省事儿了。
以前天天练兵,忙得不可开交倒不觉得什么,可如今闲下来,才发现,这大半年什么都没干,光负责练兵了,而且这一带,就带了三届。
以前他也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人,离开战场这么久,心里总会有些空落落的。
在郭胜看来,哪怕去崇明岛驻守,也比在这军营里闲着要舒服,至少崇明岛那边,偶尔还能出去剿个匪,追着那些投靠满清鞑子的狗官,痛揍一顿解解气。
见郭胜解散了训练,李鸿飞这才来到郭胜身边道:“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还染上烟瘾了?一个人吃独食可不好,给我也来一根。”
郭胜一转头,发现来人是李鸿飞,赶紧扔掉手中的烟头,并且双腿并拢,右手迅速从胸前抬至太阳穴处,五指并拢,掌心稍向外翻,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并大声说道:“苏州新军第一师,师长郭胜,见过知府大人!”
既然是改革,李鸿飞索性将军队的编制,以及礼仪全都进行了改动。
编制的改革,借鉴后世华夏军队编制:班、排、连、营、团、旅、师、军。
一个班有十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