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远,“现在有了这个人,想回这边从头开始?只怕也晚了。”
曹正听出他话中有意,不由回问道:“你们要拿这小子如何?想要他的命么?”
绿袍青年板起了脸:“汝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还管得了这小子么?”说完又指了指承远:“裘赤郎(指裘飞虎,赤郎即赤头郎,是底层武官职),押着这小子,跟我走吧。”
曹正见对方居然已将裘二收编了,那自己就更是什么也指望不了了,他虽然怪罪于承远当初的捣蛋,但这回眼见这小子兴许前景不妙,还是心中有些不舍。
承远自穿越以来历经艰险,意志上也比以前磨练得更硬了些,当下便抿着嘴唇轻轻拍了拍曹正的肩膀,然后昂首而去。曹正呆站着望向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屋里……
承远随了他们两人,顺着这偏院的后院走回二进,又转身走侧门,来到中路的一间大屋门前,那屋子也是个悬山顶三间,不过皆为明房,而且比自己所处的屋子尺寸大了一圈。屋子门口则把着个门神般的军汉,承远本要欣赏下这间正房后堂,以及府邸的格局,却一下子被这汉子所吸引。
承远先打量那个人的身材,横竖尺寸皆为可观,倒是和当初的“郑三”石守信颇为相似,都是腰粗背阔,威武挺拔,不过此人的眼睛比郑三要亮得多了,应该说比国庆仪仗队头排的标兵还要有精神。四方脸,皮肤微暗,还有些油亮,但绝对说不上黑。
另外瞧他的面目明明很年轻,但神情又有些老练的感觉,总之如果一定要形容此君给人的印象,且只用两个字的话,那就是“可靠”,如果定要用四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绝对可靠”。
承远从来对“欣赏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眼看这位铁塔般的汉子,还是在心中暗暗称赞:“乖乖我的老天爷,这个汉子如此神采奕奕,即使世上所有英雄皆拜其作大哥,此人都当得起……”
绿袍青年将承远引入屋子,正堂里有两个人正在对弈,左边是一位貌似五十岁多点的人,神情专注,这个人坐在主位执黑子,看面目乃是一张长方脸,然而脸盘甚为宽阔,绝非那种大马脸,他皮肤微微发红,五官看来算是威武,不过着装却只是圆领的青色袍衫,乍一看来,承远觉得其实过于朴素了点。
右首则是一个僧人,身着黑色僧袍,看起来相貌平平。他手执白子,似乎面有得色。
绿袍青年进来时本来要报一声,告诉坐在主位那人成奎远已至。然而见里面正在下棋,他赶紧对承远打了个手势,示意万万不可出声。
承远微微点头后,转身去看棋盘,虽然自己完全就是个围棋白目,只知道最最基本一些规则,不过此时也大概看出这局棋下到后半段了
从盘面来看,局部的死活问题基本上有些结果了,应该说那僧人占了些微的优势,不过执黑者危局之下毫不放弃,正全力攻打白子的大龙。
承远看出盘面上似乎有个劫,又似乎有两个,以他的水平也只能看出以上这些内容了,至于什么飞、跳、他都分不出,断、粘则有些浅浅印象,最清楚的也就只有“堵”了……
离终盘越来越近,两个人表情都极为认真,让承远这样的弈盲都感到被一股股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执黑打劫成功,而且终于攻破了对方的大龙。
承远对终盘的计算更是一窍不通,只能看看身旁的绿袍青年,只见他舒了口气,面有得色,如此看来,该是先手的黑子要赢了。
“元朗老弟,”绿袍青年向门口那军汉招了招手,小声道,“不必把在门口了,你棋力也好,不如过来一起看。”
“给我住嘴!”执黑者皱着眉头,显然有点气恼,“荣儿小子,终盘算目数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