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突然冒出一个小孩脑袋。
好在,一天熬去了,担心事没有再让我遇到。心说,看来鬼也没那么多。
下班途中,我路过一家白事店,我在里面买了很多冥钞,就是带上公交车的时候,很多人在看我,可能他们很少见一个年轻人拎着这么多死人钱。
所以,我就坐了一站地,然后就改为打车。
那的哥还挺有趣,上车看到我带的家伙,直乐:“哥们,发财啦。”
本来今天的一整天我都是担惊受怕着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骚滴(的)。
我也乐着说:“是啊,发财了。”
的哥说:“也没听说最近碰啥日子啊,咋备这么多这个?”
我看他马上回到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大概知道了他第一句话的作用,可能不光是打趣那么简单,兴许在避讳着什么。
我随意应付了几句,那的哥很快听了出来,不过他也算识趣,笑了下没再说话。
回到小区,就该想想怎么处理这批冥钞了,找地方烧。感觉在小区里肯定是不可能了,因为小区里的散步的大妈相当反对这个。
如果碰巧被她们抓到,肯定会追到我家里去骂我。
于是我先回了趟家,费了老大劲,从犄角旮旯里面拎出来一个大铁盆子。我记得这个盆子是房东留下的,一直没用过。
我也不洗了,拎着它咚咚锵,噹铛铛的。下了楼。
小区附近有个公园,我知道一个拐角处基本没人来,于是我就在这把这些纸钱烧了。烧完,我把半盆子灰烬抱回了家。
守着一盆子纸灰睡觉,还是头一回。睡觉前,我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期待着再次出窍,我好抱着这盆‘金山’去灵界挥霍。
可是一旦有了心事,反而更不容易入睡了。我在床上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翻出一年前吃过的安眠药,也不管过不过期了,倒在手心里,咽下去一片。
这回,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感觉脑子里沉了许多,睡意慢慢席卷而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应该是睡过去了,但是突然而来的一阵寒意,使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又回到灵界了吗?我连忙睁开眼睛,乐颠颠的拉开窗帘,却发现外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雾霾还是那个浓度,而高楼仍是若隐若现。
失败了吗?难道是安眠药过期的原因?我总感觉现在更精神了,一点睡过觉的感觉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无意中踢到床下的铁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发出了‘噹’的一声脆响!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外加看到里面的纸灰,更觉得此时屋子的温度降低了许多。
我决定先抽支烟压压惊,本想扒开窗户,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在屋子里抽吧。不然我真怕没抽两口,就被外面的毒气给毒死了。
半夜里抽闷烟,近一年来我是很少干了,因为工作上越来越累,实在没刚来那几年的精力了。
也就是抽了两口,嘴里真不是个味,而且感觉嗓子里直冒烟,呛的喉难受。
现在这身体是真有点不行了,我咳嗽着抬起窗户,想把烟头捻灭,可我却在这时发现了一个东西。
这玩意应该是条丝带,血红血红的。从我上面的窗户飘下来。
我心说不会是上面那家的情趣内衣吧,晒窗台上,被风刮了下来。
这就有些尴尬了,我现在怎么着也不合适,索性不管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本想就这么关上窗户,但该死的就在这!我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