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张充满关切的脸庞。
“儿啊,你终于醒了”还未等我开口,母亲已经激动的喊出了声。
看着母亲眼睛里充满的血丝,我一时有些不解和心疼,“妈,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母亲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盯着我的身上到处看,我有些不自在,几次欲张口又看见母亲一脸凝重的表情,只得作罢,最后只能任由母亲看去。
好一会儿,母亲才喃喃的说道:“李道长的药丸真灵,下次真得好好谢谢他”
“对了,你饿不饿,上次回来后都昏迷好几天了,我给你热碗粥去”母亲说着,站了起来就往厨房走去。
“昏迷了几天?”我疑惑的问道。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非常饥饿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知道自己刚才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虽然梦很真实。可是我昏迷的几天又是怎么回事?
我勉强支撑起身体,跟随着母亲向厨房走去,准备让她做饭的时候顺便解开我的疑惑。
原来,我从龙涎山回来听母亲讲血尸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原本母亲只是以为我是太累了,可没曾想到,第二天中午,我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母亲喊了几声没见我应答,用力的摇晃也不见有反应。
意识到了不对劲,就把我背到旁边几公里外的一个村里,那儿有位赤脚医生,他的父亲是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来的一位知青,在当地娶了个老婆,就留了下来,他的医术也不怎么高明,但是因为方圆百里再没有其他可以看病的人,平常附近的人有了病,也都去找他。
那个赤脚医生在我身上摸索了半天,又是助听器又是体温计,也没看出个什么,只得叹息一声:“大妹子啊,我看你这娃,是救不过来了”
“胡说”母亲当时差点一大嘴巴子扇过去了,在场的几个人拉扯着,母亲才没有发作,默默的背着我,在附近找了一辆拖拉机,将我送到了县里,也就是我的高中所在的地方。
母亲把我送到了医院,折腾了三天,依旧没有检查出什么,除了治好我背上的抓痕和得到一个已经成植物人的判断,再没有其他的效果。
家里本来钱就不多,这么一折腾,倒是把剩下的钱都用完了,母亲只得重新拉着我回家了。没想到母亲刚一回家,癞子李就来了,他二话不说,给了我母亲一粒白色的药丸,并告诉她,要想救活我,就得把药丸给我服下。
母亲见跑了几个地方,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癞子李的出现无疑是一剂强心剂,母亲立马帮助我将药丸服下,没想到第二天,我就醒了过来。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我和母亲已经吃完了午饭,我的双眼盯着桌上的空碗,怔怔的有些出身,似乎真是经历过一场梦一样,醒来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不会再见到恐怖的血尸,癞子李也没有了踪迹,据母亲所说,癞子李在给予他一粒药丸后又去了黄家一趟,之后就不知去向,村里人有几户人家到处找他也没找到。
这个偏僻角落翻起的浪潮,来得快,去得也快。
又或者说,这只是一场前奏,尽管这个前奏已经造成了两人的死亡,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明晚,就是黄明灿阴婚的日子,他的未婚夫,叫王东,一个我不太熟悉的年轻男子,我只知道他在几年前漂泊到这里来。
阴婚,一种神秘的仪式,没想到就要发生在我的身边,作为接受了十几年教育熏陶的人,我感觉到有些不太适应,但我毕竟能去干涉。
黄明灿是小石村村长黄翰的小女儿,与我差不多大小,记得小时候我与她的关系挺要好的,后来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