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短暂的新年喜庆之后,郝驰影盘算着自己离完全恢复已不过三十天了,这时自己已经感觉活动自如,走跑跳跃都没什么问题,他想认真练一练纵云飞登步,但是骆文清一直阻止他,说什么也要他等百日期限过去了才能练功。
而过年期间,红缨会的大部分人都去了河西府的南宫家的府上过年,只留下寥寥几人看守山门。新春过后,南宫梓莘却一直没有回到山上。骆文清去找了她几次未果,也就不再去了。她就一直和郝驰影在插旗峰后山上陪着严夫人。
刘桓洲和胡驰风下山之后也从未回来过,骆文清和郝驰影几乎就和外界江湖失去了联系,躲在自己的山头,像一群世外之人。这时心里无所担忧,唯有想念,倒也十分快乐。
……
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郝驰影算到这时已经离自己最后一次在神元山已过了一百天,便从后山仓库中找到过年剩下的钱纸香烛,遥祭神元门的故人。
又过了两日,到他敷用红原续骨膏已到一百天时,郝驰影就一大早,吃过早饭一个人到广场上来回踱步,等着师父刘桓洲依言回山上传自己功夫。等了不久,就等到了刘桓洲提着几壶酒回山。
郝驰影一见刘桓洲,就立刻下拜,口称:“师父。”
刘桓洲一把扶起他,话不多说,替他检查了身上的伤处,道:“其实你一个月前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你年纪太小,为了没有后患,捱满百天是最好的选择。一般人不用这续骨膏,空空错过好几十天的自在时光,只能躺在床上由人服侍。你这些天虽然没成练什么功夫,但也比那些人好多了。”
郝驰影早已想通此节,便道:“弟子明白的。”
刘桓洲点了点头以示嘉许,道:“我就不先去拜访嫂嫂了,你去把文清叫到广场来。”
郝驰影答应了,就要往后山走去,却听刘桓洲道:“别用走的,有什么轻功招式尽管使出来!”
郝驰影一怔,回想起自己练过的那些轻功功法——最早是在师兄吴任礼的指导下练过梅花步,现在还记得许多;后又是在吴任礼的指导下练过神元门的神元迷影步,却练得一塌糊涂;再之后就是三师兄胡驰风教过的纵云飞登步步法,只强记过步法,没有正经练过。于是这时就用起梅花步的招式,往后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