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跟随刘瞎子的队伍艰难的在山路上行走,期间这刘瞎子始终抓着孙大海的手腕,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达了山顶。
蒙阴山除了道路难走之外,与其他普通的山丘别无二致。只是有一点,那就是这山虽然不高,但却十分的宽广,尤其是山顶,放眼望去相当于一个陆家村的大小。
山顶的道路明显好走了不少,约摸半盏茶的时间,沈临风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用木头搭建的寨门。
待走进之后,沈临风感觉像是进入了一座不大的县城,城内土墙环护,有的地方竟还塌下了一半,街道不算平坦,却有不少的孩童正在追逐打闹,两侧的民宅,也都是最为普通的茅草房,有的人家已经房门紧闭,只留下一扇不大的窗户还微微发着亮光。有的人家房顶上还在缓缓升着炊烟,微弱的烛光中,一个老妇正不停地往灶台里加着柴火。
沈临风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座寨子虽然破败,却处处给人一种安定的温暖。
“来,来!孙大哥、沈兄弟、快快请进!”
刘瞎子将沈临风与孙大海带到了一个像是祠堂一样的地方,沈临风还没有走到里面,光看外表就只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墙皮剥落,两扇木门竟还有一扇不知去向,门旁站着两个衣着破烂的男子,身上打满了补丁,手中则端着一杆锈迹斑斑的红缨铁枪。
进到大堂之后,地面坑坑洼洼,刘瞎子显然在下山时便让人备上了饭菜,一张木桌上摆着六道普通的乡间小菜。不一会儿,一阵扑鼻的香气盈满了整座大厅,原来是一名女子端着一盆刚刚烧制的野鸡走了过来。
沈临风注意到这野鸡刚刚放到桌上时,周围几个站岗的男子皆都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来,来!孙大哥、沈兄弟!在下以茶代酒先敬你们一杯。”说完,仰头便喝了下去。
孙大海端着茶杯一动未动,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瞎子,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以茶代酒?你这嗜酒如命的老小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刘瞎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实不相瞒孙大哥,老弟在几年前就已经把酒给戒掉了。”
“为何?”
刘瞎子摆了摆手道:“唉……不说了,不说了!来喝……”刚刚端起茶杯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道:“来啊,给我这两位兄弟取坛酒来。”
刘瞎子身后的男子面露难色一动未动。
“怎么?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是!”
良久之后,男子方才抱着一个黑坛走了进来,刘瞎子分别为沈、孙二人各自倒了一碗,他端起茶杯喊道:“来,干!”
“干!”
“噗!”
沈临风酒还没倒进嘴里,只见身侧的孙大海却一口将喝进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
“好你个刘瞎子,你他娘的是不是穷疯了?竟然拿掺了水的酒给老子喝!”
刘瞎子转身怒视刚刚拿酒的男子,问道:“怎么回事?”
男子一边筛糠一边说道:“回大当家的,咱们山上哪里还有酒啊,就这一坛还是我自己珍藏已久没舍得喝才留到了今日。”
刘瞎子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摆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孙大海将手中的酒碗扔在了桌上,语气不满的问道:“我说刘瞎子,我看你是没拿我孙大海当兄弟啊。”
“孙大哥何出此言!”
“你若是拿我当兄弟,有什么苦楚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便是。”
刘瞎子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不瞒你孙大哥,我这,我这山上的弟兄眼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