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听男子阴阳怪气的说完,便忍不住的将目光落在那陈堂主的身上。
“哼!”陈堂主冷笑了一声。他虽不是什么很出名的武林人士,但对方说话时的那种不屑岂能品味不出来?
“瘦猴子,上个月十五,我们堂口的兄弟路过二龙山的时候,可是被你的人给打了?”
话音一落,只见那“瘦猴子”仰头将身前的酒碗喝干。他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手指则剔着牙齿上的青菜。
“呸!”
“瘦猴子”狠狠的唾了一口。
“我说陈堂主,道上自然有道上的规矩。你们走你们的镖,我二龙山从不过问。但是,只要是在我二龙山的地界过,那……”
“瘦猴子”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他将两根手指捻来捻去。显然是在告诉对方,没有银子休想从他二龙山过去。
“啪!”陈堂主闻言拍桌而起。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十余人也都纷纷起身。他们手持兵器,个个横眉冷目。
“瘦猴子,老子警告你。识相的话,趁早把你扣下的镖银还给老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瘦猴子”闻言冷笑一声,他看似弱不禁风,但胆子倒是不小。面对身前十几个体格粗壮的大汉,却不见他有丝毫的慌乱。
“哗……”美酒入碗,一阵阵的酒香钻入众人的鼻腔。
“瘦猴子”慢条斯理,不慌不乱。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自斟自饮,借酒消愁的落魄公子。
他端起酒碗,不紧不慢的将碗内的白酒尽数喝干。
“啪!”酒碗落地,顿时被摔的粉碎。
与此同时,客栈的二楼立马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临风寻声望去,只见那二楼的走台上,约有二十余名大汉持剑而立。他们的装束统一,动作一致。从“瘦猴子”摔碗,再到他们出现,整个过程只在转瞬之间。
沈临风低头轻笑,难怪这“瘦猴子”有恃无恐,原来他早就做好了防备。
陈堂主环顾二楼过道上的大汉,他先是仰面而笑,随后说道:“怎么?二龙山的弟兄们,今天是打算跟陈某拼个鱼死网破?”
“哈哈……陈堂主此言差矣!”
“瘦猴子”重新坐下。
“我跟兄弟们来此,就是为了三月初五的南阳集会。至于今日之事,完全是因你陈堂主挑事在先。”
“放你娘的狗臭屁!”陈堂主闻言直接破口大骂。
“我永盛镖局素来与你二龙山井水不犯河水,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劫老子的镖车。今日与你好言诉说,乃是给你面子。好!既然你不吃敬酒,老子让你连罚酒都没得吃。”说完,陈堂主冲着身后一声暴吼。
“兄弟们!”
“在!”
“把这帮打家劫舍的土匪通通给老子砍喽!”
话音一落,整个客栈内顿时乱作一团。掀桌倒凳,碗摔碟破,各式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幸亏在场的大都是一些江湖中人,若是换成平民百姓,此刻早已经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了。
沈临风和秋凝雪的反应倒也不慢,众人剑拔弩张之时,两人早已远远逃开。
眨眼间的功夫,整个大厅已经破烂不堪。客栈掌柜躲在柜台之后瑟瑟发抖,一名还算机灵的店小二趁着屋内大乱之时,急忙奔出客栈朝着城门跑去。
江湖本就充满了各种恩怨,有恩怨自然就少不了打打杀杀。所以,沈临风对眼前的打斗早已经司空见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沈临风本想离开,但几次想走,却都被大厅角落里的一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