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站在人群之后,忍不住大声喊着:“好!耍的好!”
女子随声望去,却见这人面目粗糙丑陋,两人四目相对,女子急忙将头转到一旁,此时易天阳从身侧走了过来,说道:“前面有家饭馆,人不算太多,我们先去那里吃点吧,等吃完饭再找今晚落脚的地方。”
易天阳所说的这家饭馆名叫喜来酒馆,这酒馆地角偏僻,店面虽然不大,但打扫的倒也算整洁,那店小二站在门边,拼命的招揽着客人,忽见沈临风二人朝这边走来,小二急忙跳下台阶,喊道:“客官,吃点什么?您里面请!”
易天阳双手背于身后,昂首走进店内,店里面桌椅板凳摆放整齐,桌面光洁如新,但却仅有一桌食客,沈临风与易天阳分别落座,店小二帮两人添了茶水,又习惯性的在桌面上擦了两把,张口说道:“两位吃点什么?”
“两碗素面,拿手的小菜来上几碟!”
“客官不喝酒?本店的……”
沈临风一听急忙打断,道:“哎!要事在身,不便饮酒,你快去吧!”
“好咧!两碗素面……”店小二一边吆喝着,一边向后厨走去!
易天阳透过窗户看着街面上人来人往,他低声说道:“沈兄,此地天玑堂的耳目众多,你我需得低调行事,切不可惹人注意!”
听他说完,沈临风想起刚才高声喝彩,惹得众人纷纷侧目,现在回头想想,不禁有些汗颜,说道:“嗯,易兄放心吧!”
小二很快将饭菜上齐,虽是家常小菜,但味道也还算可口,易天阳看着街道上涌动的人群,忍不住问道:“掌柜的,外面行人如此之多,为何你的店面却这般冷清?”
那掌柜深叹一口气,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数月前这昌阳城新开一家龙泉客栈,那楼高足有十余丈,天南海北各色菜肴皆都做的出,很多人都是慕名而往,我这小门小店的如何与之相比较,恐怕……再过几日我也只能关门大吉喽。”
“哈哈,你关门那是早晚的事!”说这话之人正倚靠在门外的石阶之上,只见他口中含着一根枯草,穿着一身破旧的暗红色外衣,头发十分蓬乱,瘦黄的脸上深深地嵌着一双憔悴的眼睛。
掌柜的一见到此人,立即张口骂道:“好你个臭地鼠,少在这里捣乱,给我速速滚开!”
此时店小二手端一盆脏水从后厨跑出,狠狠地泼向门外,那人早已察觉,迅速起身原地一转躲了过去,但这一躲正好撞在了身后一位女子身上,这其中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待男子身体站稳之时,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个紫色钱袋,男子弯腰向被撞女子施礼道歉,那女子微微点头表示无妨。
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沈临风看在眼里,他见那男子逐渐走远,正欲起身阻拦,却见身侧的易天阳冲他微微摇头,说道:“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哎哟……两位客官您里边请!”店小二招呼着刚刚被男子撞到的那位姑娘,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沈临风随即想起,这两人便是刚刚在街头卖艺的那对父女。
沈临风转向柜台,问道:“掌柜的,刚才那人你为何称他为地鼠?”
掌柜的眼睛不抬,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说道:“那小子叫刘唐,是本地人,从小便没了爹娘,后来就成了我们这片有名的地痞小混混,早些年他又不知从哪儿学到一身本事,专门干这偷鸡摸狗之事,说来也奇怪,还真就没有他偷不着的东西,官府也是四处缉拿,但都抓他不着,您看这不……还不是照样在大街上闲逛着吗?”
那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接口说道:“那官府不但抓不着他,甚至连他藏在何处都不知道,人家每次犯完案便跟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