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着阎王爷跪在了地板中央,等待宣判。我怎么有种小绵羊乖乖待宰的感觉呢?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老实,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知道了。这里阴森恐怖,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自在,多待一秒都不行。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黑白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地狱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大冬天的,说不定贼暖和,你要不要去试试?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死的?”
阎王老子继续发话了,一身正气、面色严峻。估计是被哥刚才的夸赞给刺激到了。
“这?”哥沉默了。
我靠,有没有搞错,一来就问哥这么多问题,我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哥不是喝大了嘛,我怎么来这里都忘了,谁还记得怎么死的啊!
“说!快说!”牛头见我支支吾吾的冲我扬起拳头附和道,“阎王老爷都发话了,你敢不回?”
“不敢,不敢。”,我连连叹气,“唉,小的没钱买房,可怜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我问的是老家!?”阎王满头黑线,“和你叫啥?”
“哦哦”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叫郝建...”
“老家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说重点?”牛头挥着条长鞭就走了过来,“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吗?”
也不知他从哪里拿来的鞭子往地上一挥灰尘四起,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才老实道:“重庆丰都南陀村,有我还有爹娘。”
阎王见我老实,这才满意的摸着胡须笑道:“那你是怎么死的呢?”
“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我摇摇头,实话实说道。
阎王愣了愣,思量了一下,正欲拿起生死簿把对话记录下来。他四下找了找,低喃道:“诶?我的小册子呢?”
“在我这儿,不用找了。”
那老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它龟脸上沾满了墨汁,拿着一支还在往地下滴着黑墨汁的毛笔,拖着一本翻开写得密密麻麻的生死簿,就慢慢的爬了出来。别提有多搞笑了。
“我都已经帮你记好了。”
我使劲憋笑着,总不能阎王老子都没笑,我敢笑出声啊!
我就看着它一摇一摆的,步履蹒跚的爬上阎王的桌,把生死簿递给他道:“还说不要我帮忙,你看你有多粗心,现在才想起要记录。诺,我从头到尾都帮你记好了。”
哇,从头到尾,这老龟的记忆得有多好啊!
“叔,你辛苦了,可这是在堂上呢,有好多人在看着呢,你好歹也要给小阎一丢丢面子嘛。好不好嘛,叔?你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阎儿我了。阎儿保证速战速决,乖~”
阎王接过生死簿,略显尴尬,低声好说好哄的才把它说动,乖乖在他腿上睡觉。
一只乌龟趴在阎罗王的腿上睡觉,我郝健可算是开了眼了。
不过,我可听得真真切切,他为甚么要说好多人?这里明明就这么几个人好嘛?我连忙回头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嘛,哪里有人,弄得我汗毛直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有,速战速决是什么鬼?真是不把鬼命当命啊!
“那个?青天阎王大老爷,你还审不审?不审我走了哈?”我也是不耐烦道。
这鬼地方多一秒都不想呆了。
阎王怒道:“这家有家法,国有国法,我阴曹地府岂是你小子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