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将自己知道的偏方告知了一遍,什么熬萝卜水什么煮橘子皮之类的东西。反正这些玩意不会吃死人,至于有没有疗效那就只有天晓得。后世的所谓疗效很好的药,有时候也会失灵。
都说狂犬病是不治之症,被狗咬了只有扎狂犬疫苗才能保住性命。村里有个人小时候被狗咬了,扎了狂犬疫苗结果潜伏了六十年挂掉。
秦夫人什么时候挂掉不知道,反正云浩兴高采烈的拖着一大车赏物自己回了住处。至于柴绍那混蛋,管他呢。堂堂北平王府还会没有马车?
“娘亲,你看这孩子怎样?”送走了云浩,罗成再度返回了后堂。云家仆役已经架好了炉子,一节节的烟囱直伸向窗外。一块蜂窝煤在里面烧得正旺。果然,屋子里再不闻一丝碳灰气。仆役将铜皮大水壶放在上面,就等着做开了水沏橘子皮。
“一个充满灵性的小子,才八岁就有如此智计可算大才。成年之后,必定是操云控风之人。这样的人,你要小心结交。哼!李渊倒是走了好运!”秦氏没有了刚才喜婆婆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刚强与霸气。
“母亲的意思是,这小子是成为风云际会之人,难道民间传言歌谣里的就是他?”罗成有些惊讶的看着老娘,别看老娘平日里和和气气。可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北平王府里面一大半的家是她在当。老娘的眼光和手腕,怎一个稳准狠能够概括。
“这不可能!除了五性七家的门阀,这天下不可能落到别人手里。你以为打天下靠一个人就够了?没有深沉的底蕴,储备足够多的人才。造反就是取死之道!这也是为什么,你爹爹只能做个北平王的原因。说到底,咱家的夹袋里面没有那么多人。”秦氏叹了一口气,底蕴不足是罗家的致命伤。
别看罗艺现在封爵北平王,可跟李渊这种世袭的门阀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取天下根本就没他们罗家什么事儿。只是希望,借助乱世捞取最大的利益,成为一个新的门阀就够了。
“爹爹正在跟柴绍在谈,不知道……!”
“这天下风云际会,咱家的宝可不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且看着吧,已经跟你爹爹说过了。听什么,接什么。接什么,撂什么。”秦氏看着铜壶里慢慢冒出来的白气,幽幽说道。
盘算一下日子,再有五天便是元日。也就是后世的春节,哎……!不管怎么算,自己都得在外面过年。想着家里的老娘和老婆,云浩有些黯然神伤。大过年的,不能和家里人过,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什么?我们要去洛阳?”云浩一下子从床榻上窜起来,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大过年的能不能不东奔西跑,外面冰天雪地消停会儿会死啊。
“是啊!楚公新年大寿,需要送贺礼去东都。本来这差事应该是二爷去的,可二爷现在另有要事。所以……!”
“所以只能抓你这个大头差!可老子惹着谁了,不管,我要回家。现在走,还能跟家人过一个正月十五。年过不着,过个十五也将就了。”云浩一赌气又坐到了床榻上,送礼得你唐国公府的头面人物。自己就是条小杂鱼,干嘛要跟着折腾?
“小孩子脾气又犯了不是!这里回晋阳,一多半儿的路程都是荒山野岭。我能放心你一个小孩子,带着几个仆役行走?再说,还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你自己回晋阳,简直就是送到嘴边的肥羊,不劫你一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山贼。”柴绍指了一下正给云浩揉捏肩膀的馨儿,也不知道屁大点儿个岁数哪里来的这么大谱。去北平王府诊治一番,能累到哪里去?回来居然也好意思说腰酸背痛,靠!
“不劳你操心,老子自己能解决。馨儿,收拾东西明天咱们就动身。北平这破地方腻歪透了,咱回家过年去。”云浩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