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烙这么多的饼?”赖八看到盆子里高高的一摞饼子,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姨娘家表兄来投奔俺爹,俺娘又病着。多烙点儿饼子送过去,你快些吃。吃过了,正好将这些饼子给我娘家!”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顾着娘家。
“姨娘家表兄?”赖八打了一个突兀,没听说媳妇家有这么一门亲戚?最近侯府的护卫们盘查生人盘查的紧,厂里面的护卫头子在会晤上提及了好几次。这件事情,赖八心里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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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天锡静静的坐在小楼里面,他是第一次见到用石头垒起来,还这么漂亮的小楼。南北窗户洞开,贴着水皮有凉风吹过来。下火一样的天,居然全无暑气。这让伍天锡感觉到非常惬意!
作为河北道上最大的响马,伍天锡很有些骄傲的资本。无论是刘武周还是后来的窦建德,没人敢打他的主意。窦建德手下大将隗六只不过骂了他一句,当天晚上就被他宰了全家。人头做成夜壶,用了足足有半年才丢弃不用。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伍天锡知道了叔叔伍云召的死因。原以为这笔账该记到北平王罗艺的脑袋上,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一个身居长安的小子,才是事情的罪魁祸首。想想叔父一生勇力过人,竟然死在阴谋之下。伍天锡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云浩的皮肉。
花了重金买了架八牛弩,打听到了云浩的动向。却没想到,居然被云浩躲了过去。云浩身边那个护卫非常恐怖,射出来的劲箭几乎擦着耳朵飞过去。本来这样的事情,再一不可再二。一击不中便应该立即遁走,可那个厉害的护卫引起了伍天锡的兴趣。这一次,倒是要和他拼个高下。
“咚”“咚”“咚”!敲门声将伍天锡从对云浩的恨意中拉了出来,手下陈东和麻叶已经抽出了匕首。
伍天锡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将卧室里面的老家伙拉出来。这个云家庄子处处透着邪门儿,现在做的就是要蛰伏。外面盘查的严密,如果泄露了行藏后果不堪设想。尽管伍天锡对自己的武力拥有绝对的自信,但被大军合围还是乱刃分尸的下场。更何况,对方也有高手。
昨天在山里抓了一个老汉,趁着夜间来到老汉家里。用老汉的婆娘和小儿子,威胁老汉哄骗自己的姑娘。说他是姨娘家的儿子,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的。
“谁呀?”老汉感觉到脖子上的一阵冰凉,心里后悔为毛就喜欢吃那个什么苦苦菜。可谁知道,上山挖个野菜也能遇见贼人。这些贼人也真够大胆,在云家的底盘上为匪。被抓到,那是会被剥皮的。云家从来就不会对山贼心慈手软!
“岳丈……!我是赖八,娘子说岳母病了。让我给送些饼子来!”隔着门,赖八的声音传进来。
“是俺女婿!”老汉小声对身边的伍天锡说道。
“让他进来,你若是敢生事。不但你活不了,就连你的姑娘,恐怕也要守寡了。”伍天锡一脸的凶相,一双圆圆的眼睛目漏凶光。看上去,好像是头凶猛的野猪。
“哦,哦,好!”老汉忙不迭的答应下来,拉开门栓打开了房门。陈东麻叶同时收好了匕首,装做无事的样子坐到了椅子上。
“岳丈,岳母怎样了?”赖八做了管事,跟厂里的学习班学了些字。现在说话文绉绉的,以前他都是直接喊爹娘。学习文化人说话,赖八觉得自己的档次提高了不少。
“不碍事,老毛病了腰腿疼。饼子就放下,你厂里有事情就回吧!”老汉巴不得自己的女婿赶紧走,逃离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