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儿,你找老夫什么事情?”胡管事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孩子,有些发愣。如果不是岳州大豪王哲在旁作陪,他转身就会走。
作为长孙家在江南的大掌柜,胡管事的权势很大。堂堂邳国公府在江南的代言人,等闲人家都会给几分颜面。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两个小孩子是谁,身份如果不够贵重,嘿嘿!
“胡掌柜,小子这里有礼了。”那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郎笑着拱了拱手。胡掌柜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是有些意外。等闲的少年,被自己这么盯着,能够站直坐稳就算不错了。可这少年,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笑吟吟的跟自己打招呼,这少年郎不简单呐!
看了看少年身边的王哲,胡掌柜没有说话。
“胡掌柜,您是长孙家的家生子。武德年间,就跟随邳国公南征北战。您脸上那到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孩儿说话了,声音清脆的像是黄莺,非常好听。
“查老夫!你们是谁?王掌柜,这是卫国公的家人?”作为在长安混过的人,他自然知道这王哲是卫国公李靖的人。能把他当下人使的,估计是卫国公李靖的家眷。这就奇怪了,邳国公府与卫国公李靖好像没什么交情。两家的国公,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卫国公的家人怎么找上了自己?
“能够将江南的生意都教给您,可见邳国公对胡管事很是信任。不过就是不知道,究竟的长孙家的大管事得信任多一些呢,还是胡管事您得的信任多些呢?”那个黄莺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王哲在旁边只是喝茶,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忽然间聋了,双方说的话他自当没听见。
“当然是大管事,战场上他老人家救过国公爷两次性命。说,你们要干什么?再不说,老夫可不陪了。”胡管事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胡管事,您可知道。就是那位两次救过邳国公的大管事,前两个月被活活的乱棍打死。听说邳国公还使了军中的手段,家将们硬是将内脏打得从他老人家的嘴里面吐出来。一个五旬老人,一辈子为长孙家卖命。到头来就是这个下场,胡掌柜您认为他的下场会不会落到您的身上呢?”女孩子似乎没看到胡管事要走,神在在的说着。好像面前,就是一团空气。
“你到底是谁,想挑拨我们长孙家,没那么容易。”胡管事眼睛里面精芒一闪,随即隐没下去。这两个小孩子是贵人无疑,自己要是动了手,能不能回去就是个大问题。
“挑拨?长孙荣来到江南,你的权利被挤压了多少?长孙荣在江南赚了还好说,如果赔了你就是替罪羔羊。想想大掌柜的下场,你的下场也就呼之欲出。
你对主家尽忠,主家却未必尽义。不是挑拨,大掌柜的下场摆在那里。一口薄皮棺材都没有,草席一卷就抬出了邳国公府。现在,恐怕已经在乱葬岗的野狗肚子里。尽忠,也是要看对象的。”少年郎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道。
“我们不是来救你的命,你的命要靠你自己救。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把握不把握了。”说话的是那个少女。
两个人说话好像排练过一般,基本上做到了无缝对接。如果不是因为声音不同,还以为是一个人在说话。
“你么到底是谁?”胡掌柜想走,腿却不听使唤。长孙荣在江南的冒险,干得非常激进。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已经赚了不下八万贯钱。利润迷了他的眼睛,现在他的干得越发的大了。不但赚来的钱都投入了进去,甚至开始大规模的举债。
给那些中小蚕丝商人的白条子,打的到处都是。不过目前为止,信誉还都不错。说十五天结账,就是十五天结账。但胡掌柜知道这里面的巨大风险,万一哪个环节出了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