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觉得自己操心的有些过分,龙绝对是一种生人勿近的生物。即便是熟人,高兴了陪你玩一会儿。如果不高兴,只要一个翻身绝对是相片的下场。
朝堂上的李二和乡下的李二绝对是两个人,面对那些贫苦的农民。李二会以最热情的笑容面对他们,和头发花白的老者勾肩搭背,哥哥兄弟的一顿乱叫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面对朝臣,尤其是勋贵。李二是龙,还是最为凶恶的那一条。最为老练的房玄龄,杜如晦,如今面对李二都是小心翼翼。连房谋杜断都觉得力不从心,云浩不认为自己的智商跟那二位比有任何优势。
不过现在想要召回张妙柯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只能继续在渤海之滨钓鱼。希望自己的行为,不会引起龙的咆哮。政治真他娘的不是人玩的,云浩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李二作死就由得他,长安乃至大唐混乱也由得他。天下动荡生灵涂炭关老子什么事,只要上了船大海就是自己的天下。
云浩打定决心,今后绝不再咸吃萝卜淡操心。这辈子这种事情也不能再做!
说到底是缺少底蕴啊!上辈子最多也就是个民兵排长,跟现在的级别差距太大。有用的经验几乎为零,搞政治这东西,多少需要一些天赋异禀。更多的人则是言传身教!
就好像后世的公务员,家里父母做领导的一定平步青云。不但是政治后台硬,更是仕途上有人指导。
比如说单位里面两个女同事吵架,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跟父母一说。老爹老妈就会给你分析,这是谁谁谁的人。那是谁谁谁的人,双方势力历史上有何种恩怨,他们的背后靠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你应该在此次事件中秉承什么样的态度,怎样说怎样做。分析的透透彻彻,清晰明了。只要照着老爹老妈的家传绝学,一般都不会出什么差错。
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就没这样幸运,工作的衙门可能老爹老妈一辈子都没去过。里面复杂的人事关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天书。指望他们给你正确的指南,你根本就找不着北。
云浩就是那个百姓家的孩子,政治经验的匮乏。让他很难对应纷繁复杂的大唐朝局,于是他躲了起来。偏偏来到登州这地方,还他娘的嘴欠!呃……应该是脑子欠!没事儿瞎琢磨,希望老了不会秃顶。
登州不远的地方,就是黄海和渤海的交汇处。站在岸边,就能看到海面上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一边是浑浊的渤海,一边的深蓝色的黄海,泾渭分明的一塌糊涂。
草原文明和农耕文明其实也是泾渭分明,一道长城坐落在两座文明的中间。一边是靠天吃饭逐水草而居的草原文明,一边是土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总想在地里面种点儿什么的农耕民族。
历史上两个民族无数次的碰撞,尸横遍野血浪翻涌。草原民族占尽优势,但苦于数量不足。农耕民族处于劣势,但数量庞大。即便经历了五胡乱华那样的打击,中原农耕民族也没有消亡。
有了胡人血统的李二,开始越过这条泾渭分明的线。草原上的雄鹰颉利,现在变成李二养在长安的娃样子。如果没有供人观赏的功能,云浩认为他那一身肥肉可能早就化为尘土。
辽阔的西域已经成为大唐的天下,可草原上忙碌的人还是生活在这里的牧人。李二悲哀的发现,自己打下了一座大大的疆土。可却没有足够的人口来填充,如果现在给李二分发十四亿人口,李二一定会乐得鼻涕都冒泡。
黑眼珠的唐人打了过来,草原上还是那些蓝眼珠,褐色眼珠,还有灰眼珠的家伙。西域人认定,汉人的军队就像是洪水。再大的洪水也有过去的时候,当洪水退去的时候,石头依旧是石头。无论多么大的洪水,他们都会顽强生存在这里,因为他们深深扎根在这篇土地上。
李绩手下有三万八千人,这就是大唐在庞大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