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要大婚,尽管只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娃娃。但因为和唐国公府邸关系密切,送礼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今天门口就来了一个号称刘老六的家伙,带着两个孩子拎着鸡鸭,说是云家的佃户,来给主家贺喜。
云浩这才记起来,自己在城外还有两百亩良田,还有五户佃农。云浩也就是接收土地那回去过一次,剩下的时间还住在城里。至于土地上的收益,那不是还没有到收获的季节。地里的麦子六七月才刚刚收过,现在正是种冬小麦的时候。如果收获,恐怕就得等来年。今年,地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产出。瓜果倒是有一些,商家进城的时候,倒常送过来。
事实上,云浩之所以不愿意去乡下。最主要的原因是看不得庄户人受穷,到处是茅草屋。土坯房都很少见,墙上用木头支起一个洞,那就算是窗户。晋阳也是北方,冬天虽然赶不上东北冷。但也绝对称不上暖和,云浩很想知道这些人怎么在这种草房子里面过活的。
连年的战乱,造就了一群赤贫的人。真的是赤贫,有两户人家连做饭的铁锅都没有,用的是他娘的陶锅。你能想象,一个烟熏火燎黑漆漆的东西里面,做出一锅浆糊一样的东西。对!大隋年间的佃户吃的就是这玩意,里面还带着一些绿色的玩意。那是野菜,每家都得半粮半菜的过活,这样才能保证春荒的时候不饿肚子。
云浩的佃农就是这样一群人,很想不收他们的租子。却又不敢!因为这样会坏了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你云浩心疼佃农不收租子。请问,晋阳最大的地主李渊收是不收?在没有本事立规矩之前,至少有尊重现有规则。敢于打破传统的家伙没几个先驱,绝大多数都成了先烈。
正盘算着是不是少收一点租子,刘老六就走进了云府的家门。
“我说,您是不是矜持一点儿。还有十天才成亲,您是不是在家里绣一绣嫁衣。或者拉着你叔叔哭上一天,总跑我家里算怎么回事?”云浩对张妙柯接收了云家表示强烈不满。
钱库的钥匙现在挂在张妙柯的腰带上,苑儿和馨儿成了她最忠实的爪牙。老娘整天笑眯眯的跟菩萨似的,只要看见张妙柯嘴巴就合不拢。经常见到张妙柯和赵氏在一起嘀嘀咕咕,然后就有银铃似的笑声从屋子里传出来。云浩很怀疑,张妙柯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
完了!完了!云浩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吃饭的时候鸡腿不再是自己的专利。张妙柯碗里的菜可以叠宝塔,堂堂家主家里唯一的男人,居然连片肉都木有。老娘还有模有样的说,小孩子少吃些肉,油腻大了对身体不好。
老天爷!一个月前您还说,小孩子不吃肉怎么成。现在不长个,将来会是三寸丁。您老现在说话,怎么跟美帝国主义似的,初一十五不一样。打麻将才四圈一调庄呢,您可好,随时转换风向。
不就是偷偷的给您洗脚么?不就是给您捶腿按摩,外加亲自下厨做菜么?我是您亲儿子,这样就被收买了?云浩发出了最严正的抗议,却好像在大海里面投进去一粒细沙似的,连个波纹都没溅起来。
从昨天开始,张妙柯已经过分的住在了云家。他那叔叔也不管一管,老子看了她洗澡就是女德败坏。他娘的没成亲就住我家,这算是怎么回事?试用期?
“没办法,当家的年纪太小。娘又是个不愿意操心的,这些事情只能我这个苦命的媳妇来做喽。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兔子满山跑。跟着你这只小猴子,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青葱一样的手指在云浩鼻子上刮了一下,顺带掐了掐云浩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这让云浩想起了上辈子逗弄哈士奇,他娘的手法是一模一样。
“我是你男人,不是宠物……!”云浩咆哮半声就停滞下来,已经看到刘老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