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不止是心灵还有身体。说老实话,云浩真的不想拿匕首捅那师爷的屁股。他要捅的是腰眼,可无奈身材有限。短距离的爆发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捅到了师爷的屁股上。
师爷那一脚可真是用了全力,云浩当世感觉肋骨都要断了。那师爷被军卒们带走了,云浩托人给李二带了话。要么清蒸要么红烧,就是不要让自己再看见这个杂碎。
刘文静来了八趟了,送来的礼物堆了一屋子,每次都哭得伤心欲绝。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云浩是他儿子。最后被云浩吩咐齐彪和来顺儿将人打出去了事。这货现在很得李渊赏识,还不是自己能动的。不过云浩记得这个人,有机会肯定要恨恨坑他一下。能让他被李渊刨坑埋了那种坑!
“嬢嬢!宝宝……!饿!”稚嫩的童音再次响起,云浩感觉到一阵阵头疼。这孩子就是那差点儿被饿死,他的爷爷为了给他讨口吃的而身首异处。他的娘亲只是喊叫了一声,就被那该死的师爷捅死。
“浩哥儿,烧鸡饿了!”齐彪和来顺儿极度的讨厌这孩子,他的爷爷和老娘为他而死。这哥俩认为这是一个不祥的人,几次劝云浩找个人家送了了事。
这孩子肚子大,四肢干瘦的好像柴火棒。很像是云家烤的烧鸡,这孩子又言语迟。说不明白自己叫什么名字,于是来顺儿和齐彪便叫他烧鸡。
小孩儿带小孩儿,这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云浩感觉自己现在心性发生了很大变化,按理说齐彪和来顺儿的建议是对的。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是自己能够带得了的。可看到烧鸡那双大大有灵性的眼睛,云浩的心好像被重击了一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净的眼睛,不含一丝的杂质。清纯的好像九寨沟的泉水,一眼就能望到心里去。那是对生命的渴望,下了几次狠心也没能说服自己丢弃这孩子。
齐彪和来顺儿不管烧鸡,他的吃食只能自己来弄。还必须看着这小家伙吃下去,不然会被这两个很不喜欢烧鸡的家伙抢走。臭不要脸的还说尝尝煮熟了木有,云浩威胁在粥里面撒尿都木有效果。
这年月的粥和后世似乎有点区别,后世的粥是稀的。这年月的粥却跟干饭差不了多少,讲究的就是插筷子不倒。一边煮粥一边忍着胸口的疼痛,已经三天了,可胸口还是疼。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也不知道李二有没有帮自己干掉那师爷。找时间得问问!
“浩哥儿!烧鸡拉了!”来顺儿扯着脖子,像只鹅一样的喊。
“拉了你不会收拾一下,铲走不就完了!”云浩决定,一会往粥里面下点巴豆给来顺儿吃。这货最近火大,需要泄泄。
“他拉你床上了!”这是齐彪的声音,云浩蹭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乡下孩子就没个教育,大小便也没人管。逮哪拉哪!也不怪这孩子,估计长这么大他也没见过床是个啥模样。
被褥是要不得了,云浩卷在一起干脆扔在门外。想想外面的寒风,就想踹烧鸡两脚。可看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他娘的下不去脚。很后悔捡了这么一个孩子,捡了个囡囡不够,现在又捡了个烧鸡。绝对不能捡了,不然家里有成孤儿院的趋势。
刚转回屋子里,又见到门背后有一滩水渍,还有一股尿骚味儿。我的个老天,捡孩子是恶习,必需戒掉,现在,马上,立刻!
“嬢嬢,宝宝!抱!”叉开的两个小胳膊一伸,大腿上就有了新的挂件。云浩无语看苍天,作孽啊!
李渊身上有伤,自然不能长时间待在霍州。回到晋阳府里养伤才是正经,云浩身为医官自然要跟随。至于霍州的事情,李渊完全交给了王威和高君雅,反正仗打完了。霍州城已经打得一片凋敝,这几天该捞的好处都捞够了。现在抽身而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