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公府的首席医官,云浩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三位病人,李渊的结发妻子窦氏。
李二好像一头受精的驴子,马车赶的好像汽车。云浩要元宵一样被颠得七荤八素,来到国公府门前下车之后,有一种踩棉花的感觉。
容不得他脚步蹒跚,李二拎鸡崽子一样的将云浩拎了进去。
国公府的气氛明显有些诡异,仆役们走路都夹着腿。行色匆匆好像被鬼撵了一样,走路都是溜小跑。就可氛围,拍鬼片都够了。
气压足够的低,好像无形中有一双手卡住你的脖子,云浩觉得自己都有些胸闷喘不上气来。
进了后宅,李渊好像拉磨的驴子一样在屋子里转圈儿。李建成侍立在门口,内堂传出女人的啜泣声。难道说窦氏已经不治?
见到李二拎着云浩进来,李渊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把将云浩从李二手里薅过来,往后堂里面一塞。“小子,快些给夫人看看。治好了,要什么东西都赏你。”
老子是人,不是信用卡。总是被人塞来塞去的,云浩心里怨念丛生。听了李渊的话,心里一打哆嗦。治好了什么东西都赏,治不好呢?联想到后世那些被打的医生和护士,云浩就心里发苦。医患关系果然难以调和,古今皆然。
屋子里有几个女人,年纪大多偏长。估计是李渊的侧室或者是侍妾一类的,年岁小认识的也就只有长孙和李秀宁。长孙的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子富态有些发福,神态安宁祥和比长孙还像是一尊菩萨。想想就知道,这一定是李建成的老婆郑观音。
巨大的八步床好像一个小房间,所有人都在外面站着。跪在床前服侍的,只有,快要出嫁的李秀宁一个人。
长孙和云浩熟识,但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拉着云浩的手,走到床前。对着床榻上的窦氏道:“阿母!浩哥儿来给您瞧病了!”
“浩哥儿,快些来看看阿母。”大户人家规矩多,尽管大家都侍立在床前。但长孙只是走到床前,就将云浩的手递给了李秀宁。
云浩几乎是被拉着走到窦氏床前,窦氏其实年岁不大。由于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鬓角有几丝白发却不多,不过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多少有些老相。
床上的窦氏面色潮红,胸口不停起伏却好像总是不够气。呼吸之间带着哨音,很明显窦氏跟云浩晚年时候一个毛病,哮喘!
云浩可是深知哮喘的痛苦,这个古老的顽症不知道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发作起来胸闷气短,很多时候都伴随着大量痰液。努力呼吸,却总是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甚至有时候,由于过于用力的呼吸拉伤呼吸肌。
几千年解决不了的顽疾,云浩是没办法治愈的。云浩正在发愁,忽然间窦氏忽然面色青紫起来。眼睛直勾勾,双手好像僵尸一样抓挠。
不好,痰液堵住了呼吸道。
云浩一把掐住了窦氏的腮帮子,手想往窦氏嘴里伸抠出痰块却又不敢。万一窦氏意识不清,这一口还不将自己细嫩的手指咬下来。手指头可不是壁虎的尾巴,咬掉了还能长出来。云浩不想成为断指人,急忙拉了身边的李秀宁一把。
“把她翻过来,你用膝盖顶住她肚子。”事情过于突然,李秀宁几乎吓傻了。云浩叫嚷的太急,声音都差了音儿。
到底是李家闺女,从小就习武。李秀宁薅起窦氏双臂一较力,便将窦氏翻过身来横亘在大腿上。云浩想也不想,小手成掌照着窦氏的后背跳起来就是一巴掌。
“哇……!咳咳咳!”窦氏嘴里喷出一大块浓痰来,这东西有如实质。掉在痰盂里面,居然发出“咚”的一声。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窦氏吐出了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