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之后,两人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俩人俏丽的背影,吴畏发了一会愣,回头向吕兰清摊手说道:“我都不知道她们的关系这么好。”
吕兰清看起来却并没有吃惊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那我只好请吴兄护送了。”
吴畏咳了一声,问了一下吕兰清的住处。他对京城算不上熟悉,好在吕兰清认识路,他只要陪着就好。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奇怪。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吕兰清才说道:“秋兄这个人,有时候是很爱胡闹的。”
吴畏的脑子转了几圈,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秋小姐?”
“难道你不应该叫王夫人吗?”吕兰清含笑说道。
吴畏不接这个话头,问道:“为什么叫她秋兄?”
于是吕兰清就笑,原来当初她在天津的时候,秋卫卿慕名去拜访她,却穿了一身男人的衣着,还戴着帽子,言谈中以男子自居。自那以后,吕兰清就叫秋卫卿为兄了。
她说完这个故事,转头看了看正细细回味的吴畏,突然问道:“吴兄其实是喜欢秋兄的吧?”
吴畏啊了一声,脚下一绊,差点一头栽倒,苦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吕兰清摇头笑道:“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若是这都看不出来,那还怎么当记者?”
吴畏心中一紧,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心里盘算怎么能让她保住这个秘密。
一般来说,当吴畏打算保密的时候,比较倾向于杀人灭口,一劳永逸。只是此事手尾太多,而且吕兰清是秋卫卿的好友,日后也没办法和女神交代。
吕兰清低头走路,却突然打了个冷战,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总是听说将军一怒,赤地千里,今天方知名不虚传。”
吴畏定了定神,突然笑了一下,向吕兰清说道:“秋小姐仰慕者甚众,有吴某不多,无吴某不少。”
吕兰清摇了摇头,向他说道:“别人可没有吴兄给她的影响这么大。”
她低声说道:“我与她相识四年,初识之时,我俩都觉得国内妇女地位低下,立志振兴女权。唯秋兄以为当以女子自身学识为本,我却以为当奔走唤醒社会意识为要。所以她赴京求学,我留在天津做记者,以三年为期,相约以共大举。”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她回绍兴生子,与我书信往来之间,言说遇到一位奇人,觉得女人的社会地位应该由社会生产力来决定,她细思之后,深以为然,觉得从前种种皆为舍本逐末,所以决心以富强国家为要务。”
她转身看向吴畏,说道:“你敢说这种话不是你说的?”
吴畏愣了一会,挠头苦笑道:“听起来倒像,只是我可真忘了是不是说过这种话了。”
吕兰清又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随口一言便能发人深省,吴兄如此大才,又怎能不让人倾心?”
吴畏尴尬的笑了一下,正想客气两句,心中却突然一震,仔细回想吕兰清刚才说过的话,一把捉住她的手,急急问道:“你说什么?谁对谁倾心?”
吕兰清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吴兄惊才绝艳,却如何不懂女儿心事?”
吴畏怒道:“女人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得到,我只问你,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吕兰清看了他半晌,才摇头说道:“你自己想想,为什么你们上海分别之后,她过了那么久才写信给你,却只寄一首言志诗?那其实是给自己看的啊。”
吴畏心中如受巨震,顿时目瞪口呆。仔细回想起与秋卫卿同舟共渡,对坐论文,灯下换药、舱中赴宴。分明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