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款,让他借用一段时间,渡过难关!”
说到这里,梁艳脸上浮起一抹愤慨之色,顿了顿,牙关紧咬道:“按照那家伙的原话,反正周总你是个暴发户,账目又全是徐玲一个人看着,偷偷挪出几百万来,神不知鬼不觉,用个一年半载,等钱生蛋、蛋又生了钱以后,直接还回来就是了……”
“周总你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么?教唆自己妹子干这种违法违纪的事儿,居然都不知道脸红呢!”
“徐玲这一个月来,被她哥哥天天在耳边絮叨,最近听说两个老人都受了鼓动,时不时在她耳边埋怨几句,怪她不管大哥,前面那些年白疼她了,小丫头心里憋屈,又不想辜负你的信任,所以才宁愿不干这财务工作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听了护士长梁艳的述说,周小牙总算是彻底地明白过来,正好这会儿也将一饭盒米线都吃完了,随手将筷子往身前茶几上一放,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笑着道:
“徐玲这丫头心肠是好,也懂规矩,就是人太笨了一点儿,既然不能私下拆借,难道不知道当面向我借吗?为了区区几百万,差点儿让我损失一位这么好的财务,她这到底是在埋怨她那不争气的大哥,还是惩罚我这个不管事的甩手掌柜啊?”
“哼哼,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若她大哥真的烦得人没法安生,只要向我开口,我给就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大哥一听就不是个会做生意的材料,万一又赔了,下回再往我这儿打主意,老子成天累死累活净给他赚钱去了!不对不对,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对……”
“噗哧!”
听到周小牙摇头晃脑地越说越离谱,一旁的护士长梁艳听得有趣,一时忍俊不禁,掩嘴偷笑了起来。
“嗯,这事儿咱们必须得尽快解决才行,否则的话,万一徐玲想不开,被她大哥和家人给逼死逼疯什么的,回头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说着,周小牙抬脚便往办公室大门走了过去:“昨天那丫头好像是上的夜班吧?这会儿已经回去了?对了,护士长,她家地址你知道么?或者……她那混蛋大哥的狗屁古玩店也行啊……”
……
十分钟后,黑子开着香槟马驶出江海市人民医院。车里除了周小牙外,护士长梁艳和傀儡游峰也一同随行。
徐玲的家庭地址,护士长梁艳也不知道,倒是她那异父异母大哥的古玩店所在地,昨天晚上倒是问了个一清二楚,连店名都记了下来。
二潦斋!
这名儿乍一听倒是颇有一股子出尘的飘逸气质,但在嘴里咀嚼一番,却怎么都不是个味儿。
不但犯二,而且还潦倒!
也不知是哪个穷困落魄的二货给起的名字!光冲着这么一个“二潦斋”的店名,这家古玩店能赚钱才真特么怪了呢!
“二潦斋”位于江海市的古玩一条街,毗邻凌云古寺,算不上闹市区,事实上已经是西南郊了,所以地价不算贵,一间五六十平方米的店面儿,并不是在主干道旁,而是位于算是“行业集散地”的小街道两旁,所以租金压根儿就不贵,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块而已。
说是古玩街,但事实上,这一条三百米长短的小街两侧,数十家店铺里古董架和墙壁上陈列的,真正算得上古董器皿和字画的压根儿就没多少,全是一些仿制品。
当然了,几年下来,那种撞大运淘到真正古董器皿和字画等好宝贝的传说,在这片小圈子里倒也并未少传,真假参半,倒也吸引了不少抱着发财梦的家伙跑到这里来撞大运,要么抱着自认为是“古董”的器具和字画来寻找买家,要么,就是怀揣不菲的资金跑到这条街面上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