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肯送上国表,交割广阳、陶定两城,人也绝不能交。
而这些苗头,让江云意识到,各国的夫子们开始参与此事,真正的大乱,恐怕就要开始。
如此,江云名单上的十七人都已认定,一行人偷偷的返回安南,仍被蒙在鼓里的石安皓等了江云多时,慌忙来报,他家在郡兵中任职的族弟已有两日毫无消息,提醒江云,安南恐生变故。
江云把石安皓叫入后宅,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让石安皓安排码头上的家奴装扮郡兵,配合刘弛反戈一击!
石安皓目瞪口呆,没想到江云早已洞悉所有,就连刘弛也站在自己这边儿……为了安石安皓的心,江云命他去给泗水大营送粮,数量不多,只是为了让他看看,那十几万枕戈待旦的铁甲军士。言下之言,是让石安皓铁了心跟他好好干,庄贤等人再折腾,也上不了天,逼急了江云还有非常手段,大军平叛!
只是那样一来,安南祸乱的消息必然传遍天下,实非明智之举,江云更想看到的是,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被压制下去,让信心满满的庄贤等人一击凿空。
如此,江云这边儿也开始运作,四月十九这天中午,距离庄景博还王还有一日,庄贤等人约定的起事就在当夜,武思敏、庄志南等人焦急的等在国丞府中,属下一封封密保送进,浔阳冯氏拿下,洪州钱氏拿下,吉州、吉安的王、佟两家也束手待毙,最没让人想到的是,秦霜赶去的维扬李氏,李嗣竟然被李忡枭首示众,人头不刻便会送来。
江云看着手中情报,摇摇头道:“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庄贤这些人异想天开,都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这些阔绰恰恰相反,胆子比天还大,说干便干,冯贵与钱通至少还是一方豪强,可李嗣纯粹滥竽充数,凑热闹来的,这下好了,小命没了,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江云对武思敏道:“去通知刘弛,可以动手了。”
满身披甲的武思敏正要离去,一位红袍慌忙忙的跑进屋来,禀报道:“阁主,大事不好,安南监国庄景博暴毙家中,国玺不翼而飞!”
众人错愕,武思敏一把拎起那红袍的脖颈,问道:“你说什么!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皱眉中的江云劝道:“算了,这事儿也怪不得他们,安南王府防不胜防。”
“可是国玺……”庄志南紧张道。
江云看向石安皓道:“石大人,拿些盖有国玺的文书出来,派遣工匠,连夜打造。”
“玺印怎可私造?”庄志南觉得不妥。
江云不拘小节惯,毫不在乎道:“印是死的,人是活的,能平定安南你就知足吧……”
江云拍了拍庄志南的肩膀,让这位虚长江云三十岁的世子很不自在,江云转头问道:“查出来了吗?是谁杀的庄景博?”
被武思敏放开的红袍,紧张的回道:“恐怕是庄贤,他之前派人来给监国送朝服,对了,监国的小夫人也不知所踪。”
江云想起郦玫那女人,不在意道:“无需管她,一切照计划行事,千万不能让庄贤跑到南陈去。”
江云还以为,自己谋划的事情泄露,所以庄贤才狗急跳墙,弑父夺印,连忙带人赶往城外的聚贤庄,并与刘弛安排的云姓旌主汇合。
过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将聚贤庄围个水泄不通。
围实了庄子,江云询问身边的云旌主:“刘国尉在庄子里吗?”
“是!”云旌主眼中杂着忌惮,他不明白国尉为什么要这样做,世子待他们不薄,可最后时刻,国尉却倒向了朝廷,所以他惧怕江云,总觉得江云深不可测。
“要攻庄吗?”武思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