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奴军紧张地看着袭来的乌丸轻骑,眼看着近了,只等他们冲过来,阵中的弓箭手就会先发出一轮箭雨,将冲在最前的乌丸人射下马来。
不过,弓箭手的希望落空了,这乌丸人显然知道步兵阵法拒敌的路数,这乌丸人跑来了,不过没有冲过来,而是堪堪在一箭之地,率先发出了一轮箭雨,然后跑开,等着后面的人继续发射。
一轮又一轮,不断的下着箭雨。
乌丸轻骑面对阵法就是喜欢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摆成阵式的步卒。
法正显然也是熟悉这种战法,看到如乌云一般飘来的箭矢,大叫一声起:“起!”
随着法正话音刚落,阵中同样升起了一片乌云,对!就像乌云。
一片片乌色的铁盾升起,将整个箭矢能飞到的地方罩起来,箭雨打在铁盾上有站立着,也有歪歪地斜插着。一簇一簇地,仿佛刚被割过的庄稼。
刚开始还大笑的乌丸人,仿佛听到汉人在阵法中哀嚎,此时已是目瞪口呆,“这是怎会事?”
乌丸人的打法已被法正研究过,步兵面对轻骑实在太过被动,面对如雨般,一阵又一阵的箭雨,法正觉得就此浪费了实在太可惜,而且即使是举着盾牌,一样容易伤到人。
经过试验,法正在盾牌上绑上一些草,箭射在草上,既不会滑动,又能减少箭矢对铁盾的伤害和冲击力,效果非常不错,这些箭支从上面一拨下来就可以用,不像直接面对铁盾,极易损坏。
乌丸人惊愕时,从步卒两侧,闪出两队更大的惊雷伴随的乌云,直向乌丸人扑去。
乌丸人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敌骑!快退!”
这些乌丸人迅速向远方飞去,可惜五里路实在太近了,两部轻骑也是飞速地向前追去,紧紧地咬着乌丸轻骑。
一场追逐正式开始了。
正追着,前面的乌丸人停住了,而且还返身向雍奴军迎来。双方很快迎面相对,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乌丸单于塌顿、难楼、楼班。
刘石将手一按,奔跑的几万轻骑,次递停了下来。
“来者可是刘石,为何犯我境界?”楼班当先跑出。
这楼班本是乌丸先单于丘力居的嫡子,丘力居死后,这单于之位本该传给楼班,只是楼班年幼,乌丸人崇拜强者,单于之位被丘力居的侄子继承了,楼班只得一个王位之职。这几年长大之后,楼班一直与堂兄有点不和,处处与堂兄争先。
刘石了楼班一眼,一笑道:“来者可是丘力居先单于之子:楼班!”
“正是!”楼班傲然道。
刘石笑道:“果然是老子英雄儿似虫。我听说乌丸人崇振英雄,这单于之位让给你的堂兄一点也不冤。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知礼!”
楼班今年不过二十岁出头,如何经得起刘石如此刺激,大怒道:“刘石!少说废话,是龙是虫我们比一比,谁怕谁?谁要是不敢比,谁就是小虫子。”
“楼班!不可中了刘石的激将法。”塌顿劝道。
“哼!刚才刘石赞扬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就要用他的血来为我洗刷污名。如果不是你夺了我的单于之位,这刘石敢如此说话吗?”楼班见塌顿说话,反而怪起他来。
塌顿苦笑一下,转而对刘石道:“骠骑将军请了,不知为何犯我疆界?”
刘石大笑道:“听说塌顿单于喜欢汉学,身边常有汉人学士在身边教诲,塌顿单于果然知礼节,不像楼班,还是一个野蛮人一个,即使有点武力也不值得夸耀。”
“刘石!要比就比,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不敢比就给我滚回去!”楼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