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法律题材的港剧长大的她至少知道,以上所说细论下来都只是间接证据。放在前世,就凭这些多半还不足以定罪,要判有罪往往还须拿出更为强有力的证据来。然而,这儿可不讲究什么“疑罪从无”,要是官府怀疑你有罪,你却无法证明自己无罪,那对不起了,你就是有罪,无数冤案就是这么来的。
赵四娘眉头微蹙,这种法律环境对赵二郎非常不利,要想洗脱罪名,完全得靠自己。她很想知道始终没有认罪的赵二郎是如何进行自辩的,便问道:“关于这些疑点,赵奕宏是怎么解释的?”
王容翘起二郎腿,幸灾乐祸道:“哎呀呀,那傻缺还不如不开口呢!坏就坏在他那口供上了。问他那天晚上去哪儿了,他最开始说哪儿都没去一直呆在家里,被证实说谎后,又改口说去镇外的河边喝酒去了。那就问他具体是在河边的哪一处喝的酒,那酒又是从哪里来的,装酒的器皿如今在何处。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他当即瞠目结舌,先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愣了半晌才说出了个地方,又说那酒是从他爹的藏酒里悄悄拿来的一小坛烧刀子,至于酒坛直接扔河里了。根据他的陈述,捕快去那地方实地查看了一番。结果发现那一带的河水干涸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也结了冰,这就跟他所描述的‘河水潺潺’的景象不符。而且在这种河水无法流动的河里酒坛自然不可能漂走,但捕快不要说酒坛了,就连碎陶片都没找着一块。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推说自个儿喝醉了记错了地方。然而,问过当晚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当时神智清醒,毫无醉态。最后问他身上的血迹是从哪儿来的,他直接答不知道。这口供招的,一下子就把罪名坐实了。别说皮茂声那蠢货要逮他,是我也要抓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