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银针就要扎中凝墨的眼睛,所有人的面色骤然剧变。
清曼儿的嘴角得意的缓缓勾了起来。
“砰”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众人便见到那根闪着幽幽蓝光的银针骤然便失去了踪迹。
清曼儿嘴角的笑意顿时一滞。
她的瞳孔不着痕迹的缩了缩,随即骤然将视线转向窗帘子已被掀起的马车。
“我的婢女,想来还轮不到你这个南疆之人替我管教吧?”
冷冷的,带着一股锋锐之气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是陆宸希。
听到陆宸希的声音,原本还有些呆滞的凝墨猛然回过了神来。
她的视线先是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地面上,已经呈现弯曲形状的银针和它旁边那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弹珠,眼里闪过一抹惊骇和讶异,随即又立马看向马车,福身恭敬的行礼:“奴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脸色仍旧苍白,但整个人已经不再那么虚弱的陆宸希闻言微微侧目,看向马车外的凝墨,眼里闪过一抹暖意:“起来吧,辛苦你们了。”
凝墨一怔,心里一暖:“不辛苦,姑娘没事就是奴婢和尺壁最大的心愿。”
她抬眼看向另一边的尺壁,尺壁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看着这主仆情深的一幕,原本还在暗自得意的清曼儿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银针掉落的地方,阴阳怪气的说道:“久闻大周定国公府的陆七姑娘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又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却不知竟也是个高手?”
清曼儿顿了顿,声音阴狠了下来,“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暗器?”
马车里一直半靠在萧衍身上的陆宸希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强撑着无事的语气冷笑道:“自然是我大周的武器。你这南疆偏远之地的小小圣女,不知也属平常。”
“你!”这般赤裸裸的嘲笑之语,清曼儿怎么会听不明白?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的不耐愈深:“萧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留还是不留下来?”
这话一出,除开清曼儿和身边大汉之外的所有人眼里都浮现出深深的不屑。
特别是暗一,看向清曼儿的眼神里全是浓烈的化不开的仇视和鄙夷。
用那般恶毒的毒伤了他家公子之后,还想让公子留下来待在她身边?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清曼儿自然注意到了众人的眼神,她的面上飞快的闪过一抹恼怒之色,却是没有说话,执着的看向安静的马车。
从她十二岁那年,跟随着前任南疆圣女奔赴南疆与大周边境,安抚鼓励南疆的战士们时,遇见了大周的少年将军,镇南王府的大公子萧衍后,她就一直将这个少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她从没有见到过比萧衍还要长相俊美,武功高强的少年;
她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在见到她之后还一直冷漠以对的男子;
她看到了他在战场上奋力厮杀敌人时的狠戾;
她也看到了无数次在大周、在他们镇南王府的镇南军获胜之后,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告诉自己,萧衍,是她清曼儿的!
她开始派人仔细调查萧衍的一切,从习惯、喜好到朋友家人无一不查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可唯一没有查到的,就是萧衍有个从小就许下婚约的未婚妻子。
而那个未婚妻子,还是一个身份高贵,美名远扬大周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