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到你在这里。”戴云天大步迈进门槛,朝正在埋头算账的流经走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流经从帐薄中抬起头,淡淡笑了笑:“有事?”
戴云天拂衣,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随手抽掉他手臂下压着的帐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流经,你一天到晚都在算,算,算,不累吗?”
看他?看他做什么?他们不是每天都有见面吗?
帐薄被拿走,流经只好抬起头,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扭扭酸涩的脖颈:“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很累。”
戴云天无奈的看着他,都这样了还说不累,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捏上他的双肩:“你不累,我看着累,午膳用了吗?”
流经:“我不饿”
月底要结算,要给工人发工钱,他想早点清算出来,一连忙了两天,好在今天就能算完。
“你……”戴云天抚额,不知该说他什么好。都让他把这些事交给下面的管事去做,偏偏他不听,非要自己动手。
“流经,不管怎么说,先吃东西,阿漓临走前可是千交代万交代,要我们俩照顾好秋水母子。你要是身体累病了,我还得分神照顾你。”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放心,我没事。”他就是坐在这里算算账,对对账本,除了身子因为久坐有些乏以为,并不会感觉太累。
“我说有就有,忘记我是大夫了吗。”戴云天给他揉肩的手没有停。
“我记得,你不承认自己是位大夫。”流经眼里带着笑意。
感觉他的肩膀不在僵硬以后,戴云天垂下手,坐回他对面,勾唇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大夫,就算是,也只是你一人的专属大夫。”
流经闻言,莞尔一笑,故意道:“你觉得吃亏?”
戴云天摇摇手,弯腰凑近他:“不,不,不,我一点也不觉得亏,反而乐意的紧。”
流经推开他的头颅,柔声说道:“我饿了。”
不忍让他担心自己,流经选择妥协。
“这就对了,我方才已经让厨房做些吃的给你送来。流经,以后事情再多,也不能不吃饭。”他把帐薄还给他,看来他得让阿漓请两名账房先生回来才行,不然每到月底他就忙的废寝忘食,他看着心疼。
流经把帐薄合上,放在一边。望着对面的人:“你昨晚半夜出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迷糊中,他听见隔壁有开门的声音,以为他是睡不着在院里走走,他打开门,准备去陪他说说话,谁知却见他翻墙而出,消失在夜色中。直到今早天际蒙蒙亮才回府,那时,他恰巧刚起床,在穿衣服,听见关门的声音并没有去打扰他,心想,等他睡个回笼觉再问。
“嗯”
戴云天问而不答,简单应一声,英俊的脸上浮出一抹微笑。
“能说与我听听吗?”流经眯眼,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离开王府。
戴云天:“我们之间哪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昨晚去了宇那里。”
流经一愣:“宇他们回凤京了?何时回京的?王爷呢?他也回京了吗?”
戴云天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流经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
他简洁地回答道:“宇和天机受了伤,阿漓还未回。”
19(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