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平云点头,接头人把药粉撒到伤口上,百里平云只觉得这疼痛不是皮肤上传来,而是从骨头里的骨髓传到脑子里,撒药的就这一块,疼的却是整个人,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喊出了口,但百里平云听得接头人说忍住,居然硬生生的把呼疼声吞回肚子里。
待得敷药时的疼痛过去,这接头人赞道:“小兄弟果然不同常人,若是其他人上了这药粉,多数直接疼晕过去,好点的也是大声骂了出来,难怪阎王想要见你。”
“阎王?”
接头人见百里平云不明,就说:“就是那发出阎王状的阎王,江湖人称笑阎王。”
百里平云不解道:“我与他不熟,为什么要见我呢?”
接头人一笑:“这我就不清楚,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听了吩咐才去寻你。”
百里平云听后点头,然后说:“那何时见面?”
“现在。”
“现在?”百里平云听后马上爬起身,却因为牵扯到伤口,倒在了床上。
那接头人马上把他按住,说:“小兄弟不必起身,因为是我们的阎王亲自来见你了”,说着,他对着房子另一侧通往里堂的大门拱手道:“阎王,小的先行告退。”
“你去吧”,这从里堂发出的声音极为低沉,却洪亮,里面似乎还带着一丝内力,听得百里平云气血一阵翻涌。
等接头人离开后,里堂的大门处走出一个人,身子足有两米多高,穿着一身阎王服,却打着赤脚,每一步都能激起地上的尘土,但就是不发出一丝声响,来到百里平云床边后,右脚一跺,身周的尘土都被清到了一旁,腾出块干净地来,让他坐下。
这笑阎王上下打量了番百里平云,问道:“你就是那个姓百里的小家伙吗?”
“晚辈正是”,百里平云答话时,正想爬起身来,却见笑阎王伸出右手一压,一股无形力让百里平云身子起不起来。
只听笑阎王说:“你有伤在身,就不用起来,躺着说就好”,他接着说:“你的阎王状是杨老头给你的吗?”
“正是。”
笑阎王伸手搭在百里平云右手处,内气在他身体里运了一周,然后摇头道:“这杨老头是怎么教徒弟的,连江湖三四流的人都比你强上不少。”
百里平云听了脸一红,说:“这内功是我父亲教的,我和杨神医相识不过几日,他没教过我武功。”
“哦,你父亲叫做什么?”
“百里万渊,前辈可曾听过”,百里平云现在只想听到笑阎王说听过他父亲的事,或者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却见笑阎王摇头道:“不认识,看来是个江湖不入流的小角色。”
听见这笑阎王说自己父亲是江湖不入流的小角色,百里平云当下不服,说道:“秦前辈可是说了,我父亲的武功与他在伯仲之间,怎么可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秦前辈,哪个姓秦的?”
“是秦作南,秦前辈。”
笑阎王小声的嘀咕了句:“原来是这个老东西”,然后才对百里平云说:“看来是我错了,但是确实没听过你父亲的名字,想来是隐士一类的人。”
百里平云这时把出发前想问的一个问题说了出口:”前辈建立这阴曹府是为了什么?“
笑阎王哈哈一笑:”这阴曹府可不是我建立的,是传下来到了我手中,江湖太乱,尤其是乱世里的江湖,恶人不再掩饰,所以需要规矩,我阴曹府就是规矩,制衡江湖人的一把尺,过了一分,就切去一分;若是过得太多,就直接舍弃算了。“
笑阎王看了眼深思的百里平云,站起了身说:“你且在这休息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