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这次病的非常重,本来受了风寒的人最经不起劳累,他却一直在拼命赶路,如今终于从小病变成了重疾,早在河道边上就已经昏迷不醒。
河道边上的战斗也是惊险异常,几百人对阵二十几人,在貂蝉带着战船赶到时,只能用千钧一发来形容。
而这次貂蝉带来的不仅有强大的火药弩,还有王氏特别培训出来的陆战队,这些人可水可陆,也按照袁云的要求,是全职的军人,他们的统领就是甘宁。
当甘宁率领着陆战队冲上河岸时,那群敌兵早就被炸的不成形了,五百陆战队只用了几炷香的时间,就将这群人杀的杀,俘的俘,少数几个能逃走的也是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甘宁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战斗,所以总是身先士卒,手里的环首刀每次挥舞,都会有地方的人头滚落,如此煞神别说是那些敌兵了,就连自己也看着心惊。
战斗结束后,甘宁才发现袁云病的厉害,立刻让人用小船将他送去了大船之上,所有大船上对袁云认识不认识的都大为惊慌,错以为袁云受了重伤,要是这位侯爷死了,对王氏一定打击很大,因为大家都清楚,袁云就是王氏背后最大的靠山。
看着袁云皱着眉头不断喘气,貂蝉感觉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只是眼下她根本无能为力,船上的医师在看了病情后只是连连叹息,这让所有人都更加紧张了几分。
“仲景先生,袁候的病情真的如此难治?”貂蝉第一个发话问道。
张机沉默片刻,摇头道:“这是受了寒冻引起的发烧,而且持续了这么多日子,已经烧坏了很多内脏,现在要治疗恐怕有些晚了。”
说完这句,张机发现所有人的脸色立刻有些激动起来,于是只能无奈的接道:“老夫尽力就是,希望有些奇迹出现,不过一般人都无法扛过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袁候为何可以撑这么久?”
小六这时立刻走前一步,然后拱手道:“我家主公有自带的神仙药,所以才能撑了这么多天,要不是敌人追的太急,导致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搞不好现在都已经痊愈了。”
张机一怔,疑惑道:“神仙药?可否给老夫一看?”
小六再次走前一步,然后在躺着的袁云腰上掏了起来,很快就将那个医药包掏了出来,然后交给了张机,只是眼神一直没离开,生怕别人偷走一两粒般。
张机呵呵一笑,也不与小六计较,而是慢条斯理的打开了这个精致的小包,瞬间的功夫,他就在心中信了一半,因为这包内装药的容器都是从未见过的东西,只看其精致的程度,就知道价格不菲。
只是这么多的药却没有写上标签,那些小字又看得半懂不懂,有些字迹又是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体,这一下就难住了张机张仲景。
这时袁云突然醒了过来,然后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蓝色的针管,帮我拿出来。”
张机发怔的同时,小六已经一把抢过了医药包,然后送到了袁云身边,因为这里谁也不知道什么是‘针管’这种东西。
袁云用眼睛示意小六取出一个蓝色的针管,然后又示意其揭开自己的袖子,最后用手指艰难的指着一根粗血管道:“将针插进血管里,然后把针管里的水慢慢的送进去,要慢点,快的话我可受不了。”
小六拿着针管一阵为难,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自然心中没底,万一弄错了,结果把自己主公给弄死了,那可是天大的罪过,所以小六立刻把目光看向了石沉,石沉立刻一哆嗦,赶紧摇了摇手。
貂蝉此刻皱了皱秀眉,立刻上前一步从小六手里取过针管,然后坦然说道:“我来就是,如果害了你家侯爷,我赔他一条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