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现在十分的自责,袁府被偷袭一事,其实是可以预防的,在司马懿两位兄长被抓捕后,就该提高警觉,而关于之前铜币价格一事,最近也彻底落实了,朝廷接收了南疆的铜矿,并且开始大量铸造货币,这瞬间就让司马懿储备了多年的计划彻底烟消云散。
这场铜币的战争后,损失最大的除了司马懿外,北方的诸多贵族更是几乎倾家荡产,而司马懿在没了强大的财力做支撑下,必然就会孤注一掷,这些本来都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司马懿装病一事,终究还是影响了袁云的心智,因为在知道真相后,袁云依然有些消极,没有积极去面对司马懿,这才有了今日的下场。
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曹昂,袁云一句话都没说,他既然被招来,那么第一个说话的只能是曹昂的诘问。
曹昂紧张的无非就是火药弹的私用,这次偷袭袁府的刺客竟然携带了大量的火药弹,导致袁府在一夜之间几乎化成了飞灰,这样的事件在洛阳从来不曾发生过,而火药的威力有多大,曹昂却非常清楚。
“不要对朕隐瞒任何东西,这次事件绝对不普通,朕只希望袁候你老老实实的全部说清楚。”曹昂的声音显得非常低沉,明显可以看出他是动了真怒。
袁云稍微看了眼这间位于后宫内的书房,不由暗叹一声,看来曹昂是真的急了,否则不会让他一位臣子直接到了这里来说话。
想完,袁云淡淡的回道:“微臣在朝野内很少树敌,想要对付微臣的人,想来陛下多少应该猜到了吧?”
没答反问,这换了是别人,估计曹昂立刻会觉得是大不敬,但是到了袁云这里,他却反而觉得这是两人之间一种信任的表现,如此对话才显得两人依然还有很多情谊在。
听到袁云的回答以后,曹昂眉头微微皱起,良久才点头道:“虽然朕多少猜到与仲达有关,但没听到袁候的答案前,依然不敢确定,毕竟能动用火器的只能是军方的人员,仲达只管民事,朕也从来没让他插手军务,他如何才能弄到这批火器?”
袁云听曹昂如此说倒是迷糊起来了,在朝堂之上明显可以看出司马懿与牛金还有郭淮是穿一条裤子的,难道曹昂真的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袁云小心的回道:“军中的郭淮、牛金与司马懿的关系,难道陛下并不知情?”
曹昂一怔,摇头道:“牛金乃是司马懿的从事,郭淮这人朕也只是前段日子才听到名字,此人乃是中领军朱铄举荐,朕考研过其领军的本事,确实乃是上上之才,这才提拔了起来,准许他入朝议事。”
袁云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朱铄这人平日不显山不显水的非常低调,只是当年曹操南征北战时,跟随站在军中的一员偏将,前前后后并无什么建树,曹操后来感念此人忠义,所以将自己的一支禁军交给了他指挥,后来曹昂迁都洛阳,也感念朱铄对于曹氏的忠诚,而将冀州交给了其打理。
既然郭淮是朱铄推举的,那么他必然与司马懿有关联,而再想到司马懿正在北方进行的一些事情,这朱铄恐怕就更加的关键了,一位掌管了冀州军权的将领,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袁云立刻开始替已经出征的曹彰担忧了起来,虽然曹彰的官职比那朱铄高出许多,但有心算无心,也许就会吃一个大亏。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冀州内不仅军权已经掌握在了司马懿手中,连地方上的贵族势力也尽数成为了他的党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司马懿在北方确实想做什么都可以。
正在袁云担忧的时候,之间一位宦官从书房疾步走了进来,到了跟前立刻跪倒,然后说道:“回禀陛下,司马懿并不在府邸之内,府中之人也说不清楚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