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皱了皱眉,最后深深一叹,道:“好吧,就当是给徐州百姓谋生路了,袁氏占三成就三成吧。”
“袁候您是看错了吧,我的意思是您这五根指头要去掉三根。”
“你们怎么不去抢啊?只给袁氏两成,然后什么事情都要让袁氏的人来做,你们回头就只负责下海捞是吧?”
“袁候息怒,您看啊,如今徐州的码头停了百十艘您师姐的大船,害得我们徐州很多渔民都无法出海了,这一下不知道耽误到几时,这些人也要吃饭啊,但是他们为了大局着想,选择了全力支持朝廷的大军,这份情谊哪里是三成份子钱可以代替的……”陈登似乎越说越得意,整张脸也开始变的兴奋了起来。
袁云看到这里终于忍耐不住了,于是一拍桌子大喝道:“除元龙兄外,都给本侯滚出去!”
见几个陈登带来的商贾吓的全都跑出了门外,袁云才扭头看着陈登道:“我们偷袭辽东一事,最大的关键就在隐秘上,你要是给陛下上一份奏章,这事必然弄的天下皆知,到时候我们还偷袭个屁啊?”
陈登闻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依然满脸堆笑的说道:“袁候这说哪里话来,弄的好像我陈登在威胁袁候一般,误会误会,绝对的误会。”
袁云很想大骂一声‘误你妹!’奈何这事也只能怪自己,貂蝉率领大船进入徐州的港湾后,以陈登的聪明,又怎会看不出自己的打算,这绝对是最大的失策,结果这个见利忘义的卑鄙家伙,就借着此事,一定要让他袁云给徐州再开拓一条生财之路出来,那就是海货。
苦笑一声,袁云终于点了点头,道:“要不是看在你陈氏不从中捞取任何利润,本侯铁定不会答应此事,既然陈氏都如此替徐州百姓考虑,本侯也就顺了你们的意好了,两成就两成,不过我师姐的战船如今停靠在徐州码头,补给都必须徐州来满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陈登大喜过望,赶紧一礼到底,笑道:“袁候师姐的战船也属于朝廷的编制,如今停靠在徐州码头,自然是该徐州来完成补给,这乃是分内之事,袁候放心就是。”
说到这里时,陈登突然打住,然后瞧了瞧大门位置,见没有外人在了,才继续道:“袁候既然有心去往辽东,我就再送一份大礼给您好了。”
袁云一怔,疑惑道:“看你的表情这般神秘,这份大礼应该不轻啊,说来听听看能不能震住本侯。”
陈登很有自信的大笑一声,然后接道:“公孙康的弟弟与儿子,现在都被我看押在徐州的大牢内,这两人可谓是辽东的地头蛇,袁候有了这两人在手,如何利用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袁云一惊,道:“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徐州?”
陈登回道:“当初袁候以修建洛阳东面新城为由,彻底断绝那边的道路,这两人本来就要去辽东,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改道来了徐州,打算换乘商船过去,结果就被我拿了个正着。”
袁云眉头再次紧皱,道:“这两人看来与司马懿也有关系啊,不知元龙兄可有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陈登笑道:“既然大礼都送了,那就附带一些小件好了,在我用了毒刑后,这叔侄两还想要保留秘密,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现在他们连自己偷了谁家的小妾的事情都交代了。
正如袁候所言,他们这次去往辽东,就是为了替司马懿办事,在辽东地界内,司马懿竟然开拓了一个规模攻打的城池,其中的建造与洛阳那些作坊别无二致,甚至还有专门炼油的工厂,制作刀兵盔甲的更是不计其数。
现在辽东新城恐怕就是司马懿的后方大本营,他所有的阵前军备,一定都是从那边供应,如果袁候这次能将那边彻底摧毁,相信不久的将来,司马懿就再无可用的武备了,这才是我坚信咱们必胜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