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走出队列的是程昱,这老家伙来到殿中,然后躬身行礼,其间还与郭嘉眼神交流了一番。这顿时让袁云暗叹一声,看来自己还真是被郭嘉这几个变态给卖了,眼前这程昱就是出来挑事的,然后再把自己整出来,接着就利用自己来打击何氏,然后逼着何氏扒层皮下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军出征所需的粮饷。
只是……郭嘉你们几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这么小打小闹的哪里能收拾得了何氏?最多就是让他们流点血,然后被你们割点肉下来,完全无法动摇何氏的根本,他们平日照样可以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照样可以掐着曹操的脖子桀骜不驯,你们这些谋臣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然后气不过了就再来割上一刀出点气,真是无聊啊,一点都不刺激。
果然,只听程昱朗声道:“之前陛下册封了仙人左慈的弟子袁云为虎贲中郎将,不想袁云连官服都还未做好,就有人敢欺上门去,这种做法不是等于在打陛下的脸吗?”
刘协听完顿时大怒,从龙座上站起喝道:“谁人敢这么大的担子,连朕的虎贲中郎将也敢欺辱?”
“陛下,冤枉啊,臣下冤枉啊。”声音传出,只见武官队列中突然扑出一人,一下就狠狠的跪在了殿中,正是何敖。
何敖跪下后也不等别人插话,继续哭嚎道:“陛下明断,我家与袁家互换土地,这可是双方自愿画押的,臣下绝对没有用强,陛下明察。”
刘协一怔,疑惑道:“果真如此?”
袁云知道此刻避无可避了,于是从容的走出了队列,这才躬身施礼,对着刘协大礼参拜了一番,然后说道:“回禀陛下,画押确实双方自愿,何敖世子并无说假。”
文官队中的郭嘉一听袁云如此说,暗道一声不好,但是此刻也无可奈何,只能先看看再说。
刘协瞧了眼程昱,又看了眼袁云,本来应该继续说眼下之事,谁知他突然话锋一转,好奇的问道:“你便是那仙人子弟?传闻你本事很大,现在可否给朕变个戏法瞧瞧?”
变你妹啊,当老子是街头的文艺工作者啊?哄哄曹操那些孩子是老子心甘情愿,对付你这傀儡就免了吧,老子今天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不靠谱也不能这么胡闹的,一朝文武都等着你办事,你倒好,让老子变戏法,汉室江山算是彻底没救了。正在心中鄙夷刘协的不靠谱,却突然看见何敖还苦苦的跪在地板上,这家伙刚才跪地的时候表演的过于夸张,导致他的膝盖被擦破,此刻已可以看见血丝染红了外袍,而且这家伙还将脑门一直磕在地上,显得甚是恭敬。
袁云哈哈一笑,赶紧对着刘协再是一礼,然后朗声回道:“小臣就给陛下表演个厉害的。”
刘协大喜,一把就将手里的鸟笼递给了边上伺候的太监,然后重新坐回了龙座,准备看袁云的表演,对于何敖还将脑门贴在地板上的事情则好像完全忘记了。
“端个带把手的铜盆上来!”袁云对着殿外守候的侍卫低喝了声。
听到袁云又吆喝着铜盆,一边的曹昂顿时差点笑出声来,强制压抑了好一阵才不怀好意的瞄了眼还跪着的何敖,心中不由感叹,活该你倒霉,招惹谁不好非要惹袁云这个小气鬼,今天朝堂之内定然不会太过无聊。
袁云也不理会满朝文武异样的眼光,就这么把一个铜盆放在了大殿正中折腾来折腾去,能磨多长时间就磨多长时间,一边跪着的何敖则叫苦不已,此刻天子不发话,他是万万不敢站起来的,甚至连头也不敢抬,今天何敖也看出来了,郭嘉程昱等人是故意在找茬,自己一个不好罚钱罚粮事小,万一被廷杖一顿,那恐怕会丢半条命,所以他一点错误也不敢犯,就这么脑门贴着地板老老实实的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