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的骑兵非常的勇猛,在刘表军的大营被炸上天后不久,他们便出现在了周边,然后就是血腥的冲锋,将那些勉强逃出火海的残兵败将全部斩杀在马下,就这样,几千骑兵不停的绕着两座高山反复扫荡,将刘表军的大营周边搅和的更加混乱。
与此同时,曹昂则带着三千守军和夏侯渊的另一支骑兵群,开始扫荡南城外的敌军,这里集中的大部分是辎重兵,根本没什么战力,虽然有两万人之多,却被曹昂随军携带的小型投石机一路炸的心惊胆战,只能没头没脑的抱头鼠窜,最后被夏侯渊的骑兵群几波冲锋,弄得整个队伍支离破碎,两万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彻底消灭在了平原之上。
刘表军大营死伤最是惨重,营地内几乎无法找到完整的尸体,而营地外也在夏侯渊骑兵的扫荡下,变成了尸山血海,逃亡的路线整整延伸了十里长,十里的地界上则随处可见各种死尸,还有缺胳膊断腿的残兵。
袁云骑着他的老母马就这么一路的看,一路的听,到达刘表大营时已经快到午时,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所有惨状都一目了然,这里简直变成了焦土地狱,滚滚的黑烟直直升上了云霄,强烈刺鼻的硫磺味和血腥气混合在空气之中,让人闻上一会就会彻底丧失嗅觉,但是这一次袁云并没有呕吐,心中也没有过多的悲悯,战争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现在唯一多的不过是那些因为黑火药爆炸而产生的滚滚浓烟。
石沉还活着,这个家伙在率领一百多人点燃了刘表大营的黑火药后,就疯狂的向着远处平原逃离,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现在弄的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水,水,水,小六快把水壶给我。”石沉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混着泥土的黑灰几乎遮挡了他全部的面孔,要不是他还能说话,袁云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从煤窖中爬出来的矿工。
待石沉喝干净了一壶水后,曹昂已经跟夏侯渊以及一众副将骑马赶到了身边,他们就这么站在两座高山中的一座山头,然后平静的俯瞰着眼前的一切,曹昂那套黑武甲上已经全部染成了血色,看来昨晚的战况确实非常激烈,刘表军兵败如山倒,一群人在看见自己大营被炸上天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逃跑,不是他们不想战斗,实在是已经没有命令发放下来,能指挥的人昨晚基本都集中到了大营内,瞬间就被一锅端了,低下的士卒不逃跑才有鬼了。
有经验的老兵会聪明的选择往北方逃跑,因为他们很清楚许都的守军会向哪个方向追击,新兵们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只知道往荆州方向亡命的奔逃,然后被更快的许都骑兵追上,接着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报!敌军战损五成以上,如今早已溃不成军,往荆州方向的溃军斩首八千,俘获四千,我方损失三百,主要是一些逃兵集体反抗所致。”随着一名红旗斥候的回报,一群人大概了解了战局的情况。
夏侯渊很不满意的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拿着马鞭指着那名伺候喝道:“对付一帮逃兵还能损失三百,一群蠢货,还有什么叫敌军战损五成,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吗?”
那斥候十分为难的点头回道:“这实在不好统计,属下从未见过这么惨的战场,许多尸首根本无法凑齐,有些还被火烧的连灰都不剩,这……将军恕罪。”
夏侯渊闻言一愣,转瞬想明白了过来,刚才看了眼刘表军的大营,那里确实很难找到一具完整的尸首,这样统计起来确实强人所难,所以他只是挥手打发了斥候下去,然后跟一名副将喝道:“将那四千俘虏全部集中,敢不听从的全部就地斩杀,一应敌军的辎重全部收集了运回许都。”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下,然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刘表军大营接道:“派出一千人马,将附近的死尸全部收集到这里焚烧,现在日头还是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