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魏紫皱起眉头,诧异的看着四敞大开的秦家大门,里边净是凌乱的碎木头。里屋的门也是来着的,从门口往里边看,甚至还有一些脏呼呼的东西在地上堆着。
魏紫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进去。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院子里虽然简陋,但仍然有着说不出的温馨和生机。
但是今天…怎么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呢?一夜之间会产生这么大的变故吗?
魏紫仔细的搜索了屋子里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可就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包括衣服什么的,都根本没有找到一件。
魏紫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该不会是因为她把秦小宸带走了,那个想要把小宸买回去当童养媳的张老爷就一怒之下,把小宸的父母妹妹都抓回去了吧?
她心下一急,就要转头跑出秦家,临走之前却瞥见了在门口看到的那一滩黑乎乎的脏东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魏紫从院子里边挑了一个还算长的木条,蹲下去扒拉了几下那脏东西,眉头皱的更紧。
她上辈子多年摸索各种布匹,烧掉的也绝不在小数,可这气味,根本就不是平常穷苦人家穿的破麻衣味道。
反而,跟织金锻的味道很是相似。织金锻的残渣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清香,平常人不知道,但是摸索过各种名贵布料的魏紫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就算不是织金锻,材质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总之很是名贵。
可是,这么名贵的布料,就算是他们所说的张老爷家,恐怕也买不起才对呀。
更何况,就算那个张老爷家有,秦大叔又哪来的机会把这烧掉呢?
恐怕他不是被抓了,否则这一切就解释不通了。那么他为什么要连夜带着妻子女儿离开这里呢?就连秦小宸都顾不上了。
魏紫百思不得其解,轻轻的掩上门,转头往秦家对面的院子走去。
到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一个十六七的少女就警惕的探出了头。
“你有什么事吗?”
魏紫轻轻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她虽然脸上肿的厉害,但笑起来却仍然不像一个坏人,甚至有点憨态可掬。
“这位姐姐,是这样的。我之前让你对面的秦大叔做了几个木扇子,做的很好看。现在我又想让他做几个,可他现在又不在。门都没锁,院子里边儿乱哄哄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少女上下打量了魏紫一眼,看她实在不像是一个坏人,才出门来不再把身子藏在门后边了。她轻轻带上门,眼神莫名的瞥了秦家大门一眼,才冲着魏紫摇了摇头。
“秦大叔昨天晚上就带着大娘和她闺女走了,你来的实在不巧,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反正他们一家子在这里待了也就三年,大娘刚到晋阳就生病了,我们这四外的邻居街坊对他们家里的事儿还真的不是很熟悉。”
“他们一家三口那么晚了能去哪里呢?那时候都应该宵禁了,出城大概是出不去了吧?难道走的时候还没到宵禁时间?”
魏紫诧异的盯着少女,抿了抿嘴唇,面容十分急切。好在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穿的是男装,否则肯定会过去拉住少女的手。
“应该是还没有到宵禁时间,否则他们也不能够出门呀!但是差也就只差半个时辰,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能这么快就到了。”少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诧异的看了魏紫一眼“什么一家三口,明明就是一家四口不是?”
魏紫只感觉心立刻揪了起来,背上不停的冒着冷汗,但她仍然没有死心。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