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正紧张害怕之时,只听大殿响起了一个破晓轻柔的声音。
“贤妃姐姐可能不是怀孕,而是贤妃姐姐寒性体质,经期间断性晚来,再加素日姐姐身子骨异于常人,这才使太医诊断有误。”
皇后和众妃嫔皆目瞪口呆的望着慕容一潇,储昭仪愤怒的喝道:“胡说,本宫和瑰美人日日在贤妃左右陪伴,怎未觉察出,你请来的什么秦五娘,短短一日便发现异样,你说与谁听,谁能信?”
慕容一潇失笑道:“昭仪姐姐,妹妹也本是不信的,只是此人是秦五娘,秦五娘的医术和经验,不得不让妹妹相信。”
“哼!谁知道这个是真的秦五娘,还是假的,说不定这个秦五娘是被你收买来,作伪证的。”储昭仪激愤的说。
慕容一潇低笑道:“姐姐若是不信,请遣人去考察一番,不就是了。”
“你放心,本宫自会去查的。”说完便低头吩咐旁边的宫女。
秦五娘听到储昭仪如此说,心中燃起不悦,面色依旧冷淡淡,道:“回各位娘娘的话,民妇虽与这位昭华娘娘认得,但却不熟,没有必要为昭华娘娘曲辩,再则民妇向来说话做事,从不收人钱财,只看民妇愿意与否,众位娘娘若是不信民妇,那便不信罢。”
姜太医也从后面走至众人面前,俯首禀道:“皇后娘娘,各宫主子,请听微臣一言,这位秦五娘所说未必不是真的,因下官刚刚在为贤妃娘娘查看身体,并未有正常的落胎之相,身下未见红,脉象极为稳乱,可能是下官诊断有误,经查验后,还请皇后娘娘重罚微臣。”
众妃嫔见秦五娘态度从容不迫,性情不惧权势,言语得礼妥当,是个正派之人,又有姜太医在旁力证,便觉得可信之。
成双心底竖起毛来,眼前的潇昭华一定不是她们刚开始接触潇昭华,她没有这般聪慧,她成日只会想方设法的羞辱她和成蝶,没有正经事做的一个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已经无法掌控她了,她又何时变得这么机敏?
这些日子来,觉得她有些变化,但不曾想,她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性情也会变,或者说她刚来的那些日子全都在演戏?
若是她一直在装疯卖傻的盯着他们,那岂不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成双心底的寒意逐渐席卷全身,令她猝不及防的打个寒颤。
慕容一潇见其他妃嫔渐渐的偏向秦五娘,趁机说道:“既然秦五娘所说之言可信,那本宫想问成双,本宫即知贤妃姐姐无孕,又怎会让你来下药?”
成双气若悬丝地辩道:“回昭华,奴婢怎知娘娘的心思,奴婢只是听娘娘吩咐办事,怎敢问其理由?”
慕容一潇脸上寒气逼人,目光凌厉,微嗔道:“本宫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话,以免说了错话,牵连了旁人。”
成双似乎听到另一层意思,遂微过头来,望向慕容一潇。
蓦地,成双的神情瞬间凝滞,双眸赤红,含着点点泪光,双手紧握着,切声道:“回昭华,奴婢想了想,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憎恨潇昭华,您成日拿奴婢们寻开心,让奴婢抬不起头来,所以奴婢逼迫方夏,将此事嫁祸给潇昭华,一切都是奴婢所做,请皇后娘娘赐奴婢死罪。”
说着已经圆目充红,面色赤青,掌骨撑白,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众妃嫔不明所以,刚刚还巧舌如簧的成双,怎的一下子风向就转的这么快。
皇后也觉得蹊跷,望向慕容一潇,只见她淡淡一笑,皇后便明了。
成双满目泪行,垂着头,咬牙切齿的趴着,她不知她们何时暴露行迹,刚见到慕容一潇身后的阿香,拿着她亲手为成蝶绣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