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苏睁了睁双眸,脸色暗了下来,肃杀地望着慕容一潇,原来她在这等着他,她早有同归于尽的打算,怪不得她无所畏惧的不拒绝到他宫中,原来是不怕死。
慕容一潇喝道:“让你的将士抚起地上的人,放我们走!”
钱仲苏不敢移动,慕容一潇紧紧的按着木屑片,直**的对着钱仲苏。
钱仲苏哈哈大笑,道:“实话告诉你,萧正使,你认为,你们出得了尧宫便可救他?他如今身中剧毒,若是没有麒麟血缓解毒性,他定活不过今夜,所以本太子劝你,还是将他交给我,你自己走吧,本太子答应你,保证你平安回到新尧,怎样?”
慕容一潇眯着眼,厉声喝道:“太子,别以为萧慕不知你的目的,你既不会让此人白白死去,也不让他如意地活着,你要他只不过是想要要挟新尧,让他为你谋天下。你居心不正,手段极其狠辣,恕在下实在看不过去,非救他不可,太子还是请你让路?”
钱仲苏闻之,想不到此女一眼便看穿他的目的,着实令他欣赏不易,但是他此生最讨厌的一件事,便是被人要挟,就算她美艳超群,他心痒难耐,此刻也不行。
钱仲苏转动眼珠,抿着阴笑,挥了挥手臂,围上来的兵,开启一条细道,直至门口。
慕容一潇带着楚唤慢慢的走向门口,慕容一潇将手中的虹吸水,直直的对准钱仲苏,钱仲苏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阴沉的笑,慕容一潇知道他定有埋伏,但是,她只能一步步的拖延时间,让楚唤的人有更多机会来救他。
她直到此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他,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她还不想他死,就算拼了命也要将他带出越宫。
正待慕容一潇转身之际,耳边传过一阵凉风,眼角飘过一个黑影,突然身后一掌打后背,蓦地,慕容一潇往前扑去,喉咙处顿时一剂腥甜,口中“噗”的吐出一大口血,趁此,钱仲苏上前将慕容一潇的手擒住。
慕容一潇的手顿时被“咔擦”一声,右手被折弯,虹吸水的小盒子顺带被抢走,慕容一潇软玉般的身子,落入钱仲苏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钱仲苏身后有股力量袭来,待他转身看时,只见刚才打慕容一潇的那黑衣人,一掌接过,那黑衣人顿时被震的退后几步远,只见两个黑衣人厮打起来。
慕容一潇闭上眼的瞬间,她知道,那是阿狂,他终于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个白影。然后昏昏的便晕过去一会。
待慕容一潇醒来,周围一片黑蒙蒙的,身上似有个重物压着她的肚子,她不适的推了推,却发现那人一动不动,伸出手摸去,那人肤上冰凉。
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身子内脏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想抬起右手,却发现右手触骨般的疼痛,绞着心窝。
她这才想起,她刚刚被人打伤了,然后便昏过去了,不过这是哪里?
慕容一潇推了推身上的人,见他仍是不动,便使足全身的劲,一股脑的推开,那人依旧不动。
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身上的人推开,慕容一潇累的平躺着,缓了一刻钟,这才忍着疼坐起身,她望向四周,天蒙蒙的翻着鱼肚白,这像是一个破屋,头顶上是露着半边天,门口似是有些声响,她仔细望去,那里像是一匹马在守着门口。
她望向刚刚被她推开的人,猜他可能是楚唤,但又想不通,为何她会和楚唤在这里,难道是阿狂和程如是救了他们?
应该是罢,不然她怎么还会活着?
慕容一潇挪动着步履,爬着到楚唤身边,他全身冰冷,仿若死了一般,慕容一潇想起钱仲苏说过他中了毒,需要麒麟血,若是过了今夜,他体内的毒无法缓解,他的性命会堪忧,慕容一潇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