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庄先生口中所说的梁家,想必就是庄夫人的娘家了,苏晋和晏清看出庄先生满脸的无奈,她道:“庄公子去私塾来画馆作画有段时日了,他在作画方面天资聪明,上次画赛上,若不是有庄公子,输的就是我们鸿雁堂。这明日突然就不来作画了,我们还真挺不舍他的”
“何时启程?”苏晋问。
“唉!”庄先生低叹了声,对苏先生和苏夫人道:“今日下午未时五刻,就离开岚安了,去了那边,哪还能遇到像苏先生和苏夫人画技如此精湛的老师”
“庄先生也不必过于忧心!想在画技上面有更深的造诣,关键还在于自己潜心多练,并领悟和修正画中的不足之处。庄公子身边若能有一位品味高尚的师傅,多给他指点,同样可以提升画技的!”苏晋说出一番自己的心得体会。
“嗯!但愿如此吧!”庄先生也只好往苏先生心得体会上靠拢了。
泼血
苏晋送走了夏先生,街道上已被黑幕笼罩。
孩子们在画馆吃过了晚饭,此时也不吵闹着回私塾。堂内,他们跟着夫子和冯爷爷学作画。
晏清则在算着近期的账目。
李婶子为作画的两桌上送去了茶点,便上了二楼收拾,收拾好了还没清闲一刻,她又将楼上和楼下的桌椅全都洗擦了一遍,连着画馆大门上的灰尘,也擦的干净。
夜色渐深,外头街道上仍是车水马龙。
孩子们一个个开始伸着小懒腰,在画上添了一笔,便打哈欠。岚兰沉重的眼皮几番败下阵来,困的额头差点儿磕在了桌面上。
冯自成从画中抬头看她,笑了摇摇头问道:“岚兰,你的画是否已经画好了?”
听问,岚兰惊醒中含糊的回道:“画…没有…快画好了”
孩子们心知他们的小胖妹能吃能睡,平常晚上,师娘给他们讲故事,小胖妹每次没听到故事结局,就睡着了。到了第二日,才追问着他们昨晚的故事结局。
“岚兰,撑着点,你若是抵不住困意,先吃点东西,桂花糕还有最后一块给你吃了,他们不会和你抢的!”休林对她说道。
“嗯嗯!”岚兰点点头,只得拿了桂花糕吃了。
因前几日,晏清受冤被关进了牢狱中,以致苏晋为了他娘子,整日奔波劳心案子之事,放在画馆上的精力少之又少。
画馆人手不足,冯自成招待画客,已是没多余的空闲用来作画,画库的画作都摆挂了出来,自然现在画作不够卖了。
苏晋将手中的山水书画画成了,已过了戌时。这才发觉孩子们早已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了。他并没叫醒孩子们,而是先去外面雇了辆马车,随之和冯叔抱着孩子们放坐在马车内。
晏清算好了账目,和李婶子出了画馆,锁了门,几人嘱咐了几句,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日,天边破晓。
孩子们跟着夫子和师娘来到画馆,眼前又重现昨日早上的情形,他们心有余悸的躲藏到夫子和师娘身后,困惑的眼神看着围观在画馆门前的街坊路客。
“不要怕!”晏清安抚着孩子们,随她夫君身旁走向画馆。
画馆牌匾之下,李婶子插在门上用来辟邪的艾草已不知所踪?倒没再看见有晦气之物。
这头,冯自成和李婶子赶来了画馆,刚拐过街巷,便瞧见了画馆门前又围观了一群好事之者?她慌了忙追到苏先生和小清跟前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哎?我昨日下午插在门头上的艾草,是哪个缺德的拿走了?”她气愤愤的向好事之者一声质问,扒开了这群瞎凑热闹的人。
围观的街坊和商铺小贩一让开道,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