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再没有其他房间。
院子再过,是一片小松林。
走过了这片松林,就是崎岖的山野。
没有路,对于云飞扬来说,却并无影响,他走在乱石草丛中,脚步始终那么轻快。
他翻过了这一片乱石草丛,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云飞扬吁了一口气,身形突然展开,箭一样向前掠去。
他的双脚彷佛并没有沾地,身形简直就像是凌空从草地之上掠过。
现在武当派年轻一辈之中,以卓不凡的轻功最好,但他现在若是在一旁看见云飞扬的身形,一定会承认,年轻一辈之中云飞扬的轻功并不差于自己。
夜风吹急,云飞扬犹如御风飞行,身形飞快!
掠过草原,再穿过一条崎岖的山路,越过一片浓密的杂木林,在一片空地之上,云飞扬终于收住脚步。
那片空地也有数亩方圆,三面树木,一面断崖,说秘密,实在是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云飞扬脚步一顿,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徒然往上拔起来,一拔竟然有三丈,掠上了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他脚一勾那条横枝,以那条横枝为轴:“霍,霍,霍”一连三个风车大转身,身形才“呼”地飞离!
凌空又是三个翻滚,他的身形才着地,落在那片空地的正中。
他的拳脚随着展开,猫窜狗闪,兔滚鹰翻,身子灵钻,细胸巧,鹞子翻身,跺子脚,轻捷而迅速。
月正在中天。
凄冷的月光下,云飞扬的双拳彷佛化成千百招,风声呼啸,衣袂激荡。
他练得很起劲,到他停下的时候,一身衣衫已经汗水湿透。那满腔悲愤,满腔屈辱,亦彷佛已随汗水流尽。
他坐了下来,用力地喘息。
喘息声远传数丈,传入了一个人的耳里。
那个人身材高疲,一身黑衣,整个头亦用黑布袋笼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现在正瞪着云飞扬,他也正向云飞扬走去。
身形飘忽,起落无声,这个黑衣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他就是青松,不错,他就是青松,武当派的掌门人,他扮做的黑衣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教云飞扬习武,可云飞扬一直都不知道。
云飞扬背向着那个黑衣人,只顾喘息,并无所觉。
突然有所觉,他“霍”地回头,那个黑衣人距离他已不过七尺,他一呆,脱口道:“是师父!”
他的一身武功,毫无疑问,就是传自这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一垂,道:“你很累?”
他的声音与他的身形一样飘忽,听来不怎样真实。
“不累。”云飞扬立即摇头。
“我老远已听到你的喘息声,再说,不累又怎会我到了你身后已不过七尺你才发觉。”
云飞扬方待回答,黑衣人又道:“来的若是你的敌人,你就是有十条命,现在只怕已死光!”
他虽然是在责怪云飞扬,声音并没有任何变化,是那么平淡,是那么单调。
云飞扬口吃地道:“我……”
黑衣人打量了云飞扬一眼,道:“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人的亏。”
“不就是那些武当子弟,老是拿我寻开心。”云飞扬的怒气又来了,他道:“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知道厉害。”
黑衣人没有作声。
云飞扬越说越气,道:“我就是不明白,青松那个老头儿打的是什么主意,既不肯收我这个徒弟,知道我受尽侮辱,又没有什么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