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动作吓得后退了两步的酒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哦。”
“先生,你的酒。”熟练地把两瓶酒放下,收走了酒桌上的钱。钱宁听着圆木桌旁那两人的对话内容,本能地放缓了自己离开的步伐。
“我说了,这笔生意绝对不赔。”酒馆角落里的酒桌边上,一个男人打开一瓶酒,对着边上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自信说道。这人把那瓶起开酒的推到了对坐的家伙面前,脸上的一道斜疤在酒馆昏亮的灯光下颇显狰狞。
“理由。”把酒倒了一杯到透明的杯子里,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平淡道,却让对桌的疤面男目光躲闪了起来。“你总要给我一点诚意吧。谁会平白无故地将自己身上的钱扔进你那不知深浅的坑洞里。”
“你想知道什么?”疤面男寒声问道,他咬了咬自己泛黄的牙齿,伸手又起开一瓶酒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
“至少给我那么一点点小讯息吧。”戴帽子的男人举杯喝了口后说道,腔调里却透着几分情有可原的意思。你看,你连这东西都不肯告诉我,万一我的钱赔了怎么办?“现在,除了我,前站城谁愿意把钱借给你这只贪财的獠狗。”
“你也差不到哪去。”疤面男不甘示弱地狞道。“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内幕,但你必须再在那笔钱上增加30%,无偿。”
“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压低着声音,两人交谈着,在这满是喧闹的酒馆里交谈倒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至少给那些跟踪偷听的人增加了不小的难度。边上的人他也检查过了,是一个早就喝了烂醉的家伙。殊却不知边上还有另一只竖起来的耳朵。
又在附近一张要收拾的酒桌边上磨蹭了会儿,钱宁将一个空酒瓶收起,神色自若地绕道路过这边,隐隐约约地几个字也就在这时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魔裔,南都。”点了点头,那男人说道,他从酒馆圆桌边上站起身,慢条斯理地顺着酒馆的大门走了出去。“把钱送到老地方。”
另一个压低了下帽檐,起身也离开了。
人走桌空,心里琢磨着刚刚听到的那几个字的意思,钱宁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打算把那桌上只喝了两口的酒杯酒瓶收走。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刚打算离去。忽然桌边椅子下的一张东西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这是什么?”拾起地上那张皱巴巴的纸页,他疑惑的看着这有些像是从报纸裁剪下来的方块纸页,成年人手掌大小的样子。他平静地看了眼纸张一面上的标题,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大字,除了开头的三个字能够识得出以外,其他的自己一概不怎么认识。一段文字的旁边还被配了一张有些像是地图的黑白插画。
“反,叛,军?”钱宁的心里默道,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这张不大的报纸片收进了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