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人质想借机用椅子逃出生天,德古拉没有阻止他们,并且枪林弹雨没有声势上那么骇人,所以有几位还是成功了,但失败的代价也让人难以接受。
“警察!立刻放下武器!”
“你不能总缠着我,小史密斯,这简直跟你父亲一个模样。”
德古拉举起双手抱头,不知个数的红点聚集在他灰色礼帽中央,好像被泼了某种奇异而不断颤抖的颜料。
“你最好把话都留在审问室里说。”
探长是领着十来个反恐队员走进来的,但那把突击步枪还死死瞄着他的脑袋,
“马赫特先生,让我们的朋友带上手铐。”
别无选择的马赫特只好慢慢地接近德古拉,光鲜的西装被汗水侵蚀了小半,小心翼翼地拿起手铐。
“请……请转身,先生。”
“没问题。”
德古拉垂下双臂,露出一把拉开保险的手枪。
什么样的生物才会在后颈底下藏一把六点三五口径的勃朗宁?至少在史密斯探长身经百战的从警生涯中的还没遇上过这类人物。射击指令没来得及脱口,德古拉伯爵就用行动展示了火药武器对付人类骨骼的杀伤力,然后用左臂作为轴点翻越过银行柜台。
如果说伯爵没有中枪是主观且不理智的,事实上,子弹击中了德古拉的肩膀和肺叶,但这与拉米·马赫特相比算是轻伤了,而那几位尽忠职守的军人依然也大打空了整整两个弹夹才收手。
“停火!天杀的,停火!”
史密斯探长歇斯底里的怒吼,膝盖关节处的剧痛让他脸色发白,鲜血从碎骨和血肉的一片模糊中渗透出来,修剪地整整齐齐的指甲陷入掌肉,肉体的煎熬使他窒息。
“探长……”
“不!别碰我!”史密斯说,“那畜生跑了,叫个人去通知外面的饭桶把守住任何一个出口,其他人移动到金库,妈的——剩下的愿圣灵保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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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后,地下金库。
德古拉捂着肩膀的伤口,炽烧的白烟从伤口处冒出来,阻碍不断愈合的肉芽。
“真不知道当初是谁把秘银灌进子弹里的,太天才了——”
“在那!我看到他了!”
轻机枪子弹在伯爵头顶上的墙壁炸裂,伯爵靠着墙根溜到了转角金库大门处,推开半掩的大门——
德古拉伯爵的行动显然并不是毫无道理,在战争初期见证会批准了由国会提出的‘鼠道’计划,为了军力的快速运输,一点二米宽的秘道从曼哈顿蔓延伸到布鲁克林,虽然项目最后还是无尾而终,但仍然有不少官员借着它谋私利,比如建在银行的这条。
“呃,我正要联系你呢。”
拿着无线电的小女孩不无尴尬地捋了捋头发,手上提了一个装了一半的钱袋。
“你把线路板布置好了?”
“好了,那是什么?炸弹么?”
“效果差不多吧,”德古拉接过钱袋,
“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等会有人进来,你就大声地喊救命,一定要大声,想象自己是血汗工厂被压榨至最后一滴血的工人,最好是声泪俱下的那种,要让人相信你是无辜的,受人胁迫的,被**了的那种,你被**过吗?”
“我没有受到**先生。”
“不,不,你如果这么说他们会认为你是斯格摩尔德患者的,你见过嫁出去的斯格摩尔德么?现在我再问一次,你,被**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