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却是当着唐仁的面拔出了山雨刀,忽然高举过头顶,仿佛在画着圆圈。
唐仁道:“你已没有魔刀黑云,还想用这招,你想吓唬谁呢。”
白泽却叹道:“你何必前来送死,让夜猫儿亲自来。”
唐仁哼了一声,“我还怕你……”
唐仁的话还没说完,白泽忽然手一挥。
刀光一闪,唐仁残影一闪已经越到了空中。
可是他还是听到了风铃的声音,就像响彻在自己的耳边,仿佛死亡的催命曲。
大理石的地上被一线鲜血染红。
唐仁的身形却是已被山雨刀击中,山雨刀笔直的插入了他的胸口。唐仁甚至没有看清白泽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唐仁斯喊道:“白泽,我记住你了,好快……”
说到这里,唐仁的话音忽然停顿,小小的房间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唐仁已经随风而去。
白泽摇了摇头,却又将腿上的吉他抱了起来,继续唱起了歌。
“我的小屋门外有棵大树风儿吹着树叶敲打我的窗户
我的小屋如果我要离开请你不要哭
我的小屋我喜欢给你唱歌我喜欢坐在门外看日落日出
我的小屋我可以光着屁股让你看到我的肌肉和肋骨
我的小屋不用和他们一样累的时候我不用去故作笑容
我的小屋黑夜里的眼睛望着我的全部
我的小屋已经上了岁数门上的油漆已经看不清楚
小屋你可感到我来去的脚步在你心脏里我踱不去孤独
只有你小屋让我觉得舒服
只有你小屋里面装满了宽恕……”
白泽的歌声,忧伤的曲调,配合着地上那一滩血,忽然有些诡异起来。
赵涟漪走上前来道:“你不用黑云刀,也可以发出那一招?”
白泽道:“当然,不过短刀,总比长刀方便许多。”
赵涟漪道:“可惜让他给跑了。”
白泽道:“他应是死了。”
赵涟漪道:“你确定?”
白泽道:“一刀插入心脏,他活不了。”
赵涟漪走到窗台边,往下四顾,却是并没有唐仁的身影,暗想估计是死在某个角落了。
赵涟漪道:“可惜连山雨刀也搭了进去。”
白泽道:“我现在是不是手中无刀了。”
赵涟漪道:“可是你心中的刀能够伤人吗?”
白泽道:“总要试试。”
赵涟漪道:“你好像有所领悟?”
白泽道:“近来你我双修,气的增长尤其的快,我对空间越来越敏感,忽然觉得江湖人歧视外道,但却也是依赖武器,依赖名剑名刀,这不是最大的讽刺吗?”
赵涟漪道:“可是只有名剑名刀,才可以单凭锋利破开云态者的气罡,其他的普通武器,却是附着上刀气剑气才可以,平白多了消耗,而且杀伤力很差。”
白泽道:“但你不要忘了你我产生的四象气本身就极具杀伤力,如果在极致压缩,和名剑名刀造成的效果其实是等同的。”
赵涟漪道:“你的意思是?”
白泽从随身带着的行礼中翻出一堆散乱的小飞刀,这飞刀本是胡夷的,质量还算上乘,此时却也可以将就着用。
赵涟漪明白白泽想以这个为武器,虽然感觉有点异想天开,却也还是支持的。
白泽是一个极富有冒险精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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