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时,白泽淋成了一条落水狗。
何小薇真是没良心,一路上各种不给白泽打伞,白泽索性就淋着雨回家了,笑呵呵的像个智障。
柳如烟给他的是那种亲人般的温暖,而何小薇给他的总是开心,就算淋着雨也是开心的,并不计较太多,不愿也不想计较太多。
他总是喜欢逗她,这仿佛是宿命中注定的事情,每当他的心疲倦或者很累时,他总会找何小薇聊天打趣,因为总有话说,毕竟青梅竹马。
这就像烟毒,习惯了之后就很可怕。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白泽喜欢逗她,她也喜欢欺负白泽,有时候话音间还喜欢嘲讽下白泽,但不管什么时候,两人都不会生出间隙来。
何小薇打着白泽的大黑伞就径直回家了,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看起来很生气,但白泽知道她没有,她只是羞了。
白泽淋着雨回家,则又被姥爷嘲笑,说你的伞呢,明明带伞出去的为什么会淋雨?
为什么会淋雨?
明明带伞,为什么会淋雨呢?
此时李大师则是笑言一定是给了某个女孩子了。
白泽自是去洗澡,洗澡真是个好托词。
洗完澡,擦着头发,打开自己的房门,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他房间的窗台上,晃荡着笔直的双腿,仿佛要跳楼。
白泽看到她有些意外,又不意外,他知道她迟早会来。
白泽皱眉间,赶忙关紧了门,并把门锁死。
白泽一边淡定的擦着头发,一边道:“是你啊。”
女人回应:“是我,你知道我会来?”
这个女人算计过白泽,她叫月如霜,白泽肯定知道她还会来。
今夜的月如霜,与那日的气质明显不同,那日她的脸上总是带点清冷,现在看到的气质则要温顺了许多。
白泽道:“你今天怎么不点一根蜡烛了。”
月如霜道:“我为什么要点一根蜡烛?”
白泽道:“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
月如霜道:“我一直都这么素。”
白泽记得那天月如霜别着个紫色的发卡,着装十分的性格,而今夜,她却只穿了一身朴素的运动装,扎了个马尾。
白泽无言,拿出吹风机吹着头发,机器的嗡嗡声中,慢慢的吹着头发。
月如霜就这么一直看着,一语不发。
慢慢的,白泽头发吹干了,关了吹风机,月如霜才说话。
月如霜环顾整个屋子的简陋设施道:“这是你的屋子?为什么这么简单?”
白泽上次把家里的旧家具都卖了,后来姥爷出院之后,又重新装修了一下,房间里添置了新电脑,新柜子,新沙发,新床,白泽已经觉的挺舒适了,但在月如霜的眼中却只有简单二字。
白泽知道月如霜的简单二字,其实说的不仅仅是简单二字,说的应该是廉价这两个字。
白泽笑道:“我觉得挺好的。”
月如霜却笑道:“你已经入了星态,这不应该是你的生活。”
白泽道:“那我应该有什么样的生活?”
月如霜道:“我见过的星态之人,莫不是挥金如土,住奢华别墅,豪车如流,进高档会所,穿着得体,谈笑风声,往来无白丁。”
白泽笑道:“你说的这些都是要经济基础的,我哪里来的钱财?”
月如霜可爱的笑了:“星态之人,总有来钱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