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知此人手中拿的是名剑,云态之人手中大多有名剑,没有的也会刻意去寻。
“我知道这把剑,它叫鱼肠。”
白泽已经突破了入骨阶段,破关入了星态后期,以这样的力对上全力出手的云态高手,他才有点把握。
红衣老者诧异道:“你竟然认得。”
白泽皱眉道:“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这是把不详之剑,是用来弑君杀父的,每遇新主,必以至亲的血开刃,你怎会有这把剑?”
红衣老者面上挂满了忧伤:“这把剑是用我妻子的血开刃的,这把剑和我妻子的心房亲密接触过。”
白泽道:“你真是残忍。”
红衣老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我太想在江湖上成名了,我遍寻名剑二十年才寻到这把剑,却不能使用的痛苦,你怎么会明白?我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妻子明白,她成全了我,现在这把剑就是她,就是我的妻子。”
赵涟漪道:“自欺欺人。”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是把红衣老者激怒了,“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小娃娃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为了爱情,才不曾出手,既然你们是为了所谓的义气,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谁说不是,她就是我的女人。”
白泽说的豪气万丈,死不要脸,赵涟漪却奇怪的看着他。
她虽然认识白泽,还与白泽渡过一个很好的童年,上过同一所小学,白泽怕是忘了去。
她之后每年背着相机去杭市的时候还会去探听他的近况,拍下许多关于他的照片,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能是她真的没有几个朋友,她把白泽当朋友。
她从没有想过去探究白泽的生活,从小学毕业后,就没有与白泽有任何的联系了,白泽估计也记不得当年那个流着鼻涕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了。
所有的同学中,最容易被遗忘的就是小学同学,时移世易,个人造化不同,多年之后,还能认出的实在太少。
然而她却从不曾忘怀过,在某一方面她执着的可怕。因为没有朋友,她珍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只是多年之后,他看到她的一刹那却是口口声声的喊婉儿,婉儿是谁?他喜欢的女人吗?
赵涟漪不明白,这算不算那斩不断的桃花劫。
白泽和红衣老者战在了一起。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泽的刀法了,白泽的刀法比起上次来已经精进了太多。
白泽的刀法很简单,一刀就是一刀,能在星态就发出刀气的他算是第一人了。
红衣老者一剑挥出会激射出如莲花的剑气,四面八方,仿佛整个空间的都是剑气。
这剑气如海,白泽就像这海里一叶扁舟,随时可能会覆灭,红衣老者怒了,已经不在手下留情。
虽是要活捉,红衣老者显然是要废了白泽。
更可怖的是,红衣老者的鱼肠剑催使的剑气,仿佛可以摄人心神,天然有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那鱼肠就像一个凄惨的灵魂在对着你笑。
白泽挥舞着不断闪动的月光,左冲右突,他已经被困在了红衣老者的道境中。
这是一种杀妻证道的无情道。
在这种道镜之下,仿佛任何东西都能被碾碎,无数人都在说大道无情,无情大道,仿佛无情就是大道,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吟唱着天地不仁,在天地大势下,个人是多么的渺小。
无情就是大道,看似是这样,但白泽知道不是。
他满身是血的望着一旁同样被困的赵涟漪那蹙眉的样子,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