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哼哼了两声道:“我乱讲?你们大家瞧瞧这三个字儿写得,歪歪扭扭,连我妇道人家看了,都觉得丢脸。李夫子要不是存心笑话大牛,大老远地跑来干嘛?真是闲得吗?”
林得中在许氏脚下站着,听到他亲亲的娘,一个劲儿地埋汰他写的字,不时地直吐舌头。
李嫣儿气得小嘴儿一绷,却不知怎么与许氏争辩,只是叉着腰,挡在李夫子面前,像是要保护她的爷爷一样。
李夫子对许氏的话,到不以为然,捋了捋胡子,淡淡地笑道:“你们误会啦!老夫此来,并非要寻找,写这‘陈大牛’三个字的人。而是,要问问他,这张纸上的其它墨迹,是何人所留?”说着李夫子,将宣纸的边角打开,露出那一堆杂乱如麻的练笔小字来。
围观村人看不清那边角之字,便好奇地往前挤了挤,好像在围观什么珍禽一般。
林士修离得近,俯身看去,只觉得那边角上的字,的确写得不俗,尤其是那几个勾勾点点,虽是笔数不多,却足矣显示功力。再看之下,只见其上,还有一首小诗:佛堂神僧诵,阎罗二鬼无,彻夜独自歌,至与雄鸡合。
“这……,只是字写得不错,可这诗,比起我作的那首……,呃不,是我们中儿作的那首,相差实在太远啦!”林士修只觉得这诗写得普普通通,没什么值得称奇的地方,便皱起眉头,想要问个究竟。“李夫子……,您,莫不是相中了这么一首俗诗吧?”
“俗?”李夫子捋着胡子,淡淡一笑,道:“你可以说它毫无意境,没有内涵。但是,它却不俗,反而有趣的很。”
林士修皱眉不解。
李夫子顿了顿,继而道:“老夫初看此诗时,也觉得平平无奇,甚至狗屁不通,但是,昨夜,老夫夜有所思,整夜不寐,方才想起这诗。原来,它是一首谜诗。”
谜诗?
一众村民皆好似听说书讲故事一般。个个面现惊奇之色。
“咱们村还有人会写猜谜的诗呢?”
“看不懂啊,这写得什么呀?”
“也不像灯谜呀?”
有些识字儿的,用猜灯谜的方法,却怎么都看不出来,这诗究竟猜得是个什么物件。
一时间,陈家院子里便热闹开来。